金鳳舉絲毫不知道雨階嘴裏說的好東西就是金明買來的那。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可憐大五huā蛇,還以為是傅秋宇又想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吃法兒,便微笑道:「好啊,讓我看看你們奶奶又做了什麼。」一邊說着,便拿眼四處望,微笑道:「今兒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能有什麼事兒?太太和婉二奶奶哪有這麼快就捲土重來。」雨階是個直性子,等到說完才想起自己這話不恭敬。好在金鳳舉心神飄在別處,也沒注意到。她連忙輕輕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甜笑道:「奶奶在屋裏,爺快進去吧。金總管怎麼沒來?」
金鳳舉哪裏敢說金明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生怕一進晚風軒就聽說誰讓蛇給嚇病了的事兒,所以心虛不敢過來。因慢慢笑道:「哦,他啊,有些事情,所以今晚上不過來了。」他一邊說一邊就在心裏罵,暗道金明你個沒出息的,看看雨階這模樣,分明是晚風軒里沒事兒,你倒自己把自己給嚇得不敢來了。奇怪,不是說放了五六條蛇嗎?沒道理一條都沒被人發現吧?唔,還是說這個時候兒,把蛇放出來有些早了,那些懶骨頭不肯四處遊動,所以才沒人發現呢?
「爺找什麼?」
雨階見金鳳舉左右張望,不由得有些奇怪,也跟着左右張望起來,一邊還問了句。
「哦,沒找什麼,看看這樹上的huā,都凋謝了。」金鳳舉連忙收回到處看的視線,隨口敷衍了一句。
雨階暗暗好笑,心想爺雖然聰明,有時候也難脫書呆子的本色。huā開huā落,每年都是這樣,有什麼好感慨的?除了那些酸文人們1誰會理會這個啊?心裏這樣想着,嘴上當然不敢說出來,一邊偷笑一邊將金鳳舉讓進了房門。
傅秋寧見他來了,忙讓進小huā廳,在榻上坐定後,就親自倒了一杯茶過去,一邊笑道:「你來的真巧,今兒可有好東西給你吃。」
金鳳舉詫異笑道:「剛進門雨階就說了,如今你也是這樣鄭重其事的,倒不知是什麼東西,讓你們主僕這樣的喜歡。既如此,你還不快去廚房忙着,還是說,這東西也並不婁時間?」
「以往都是我來弄,不過今年你撥過來的那些下人里恰巧有弄的比我好的,所以便交給他了,咱們等着吃就好。」傅秋寧說完,便看了看天色,輕笑道,盹了一下午,想必快好了。雨階,你去廚房看看,若是好了就擺飯吧。」雨階答應一聲去了,這裏金鳳舉好奇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可否透露一下?我倒是奇了,如今你這裏還有什麼東西竟是府里不曾有的麼?便是熊掌鹿筋,於我來說也不稀奇,還是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做法?
可你剛剛又說有人比你弄得好。」
傅秋寧笑道:「急什麼?難道不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說完徑自拿起huā來繡着,金鳳舉只在旁邊坐了一會兒,就聽雨階過來道:「奶奶,弄好了,少爺小姐也剛剛放了學,奴婢已讓玉娘帶人把飯擺去飯廳里了。」傅秋寧放下huā,起身道:「走吧,去了飯廳就知道。」說完,卻見金鳳舉瞄了一眼那繡了一半的荷huā笑道:「你繡的huā兒越發好了,前些日子給我那香囊,許多人看見了都說做的精美,什麼時候給我再做一個?」傅秋寧笑道:「怎麼這樣貪心?等那個用舊了再說。」夫妻兩個一邊說笑着,就來到飯廳。卻見金藏鋒金藏嬌都在,見他們來了,兩個孩子恭恭敬敬的行禮,給金鳳舉請過安,被他一手一個抱起來,秋寧替他們脫了鞋子,安排到炕上去,然後自己和金鳳舉對面而坐,雨階替他們揭開桌上砂鍋的蓋子,頃刻間,一股濃郁香氣便瀰漫了整個房間。
如今傅秋寧這裏的餐具已經今非昔比,雖然沒有奢華到用金碗銀筷的地步,卻也都是十分精美的器皿。金鳳舉只看了一眼,便笑道:「好香,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傅秋寧眼中略帶了些驚訝道:「爺竟然沒吃過?妾身以為你走南同北,這東西看了便知道。只不過咱們北方實在是少見罷了。」她心中猶豫起來,暗道若是金鳳舉沒吃過,再給他吃了,結果吃吐了怎麼辦?
她知道有些北方人是不吃蛇肉的。
「別說吃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