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心想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什麼時候聽見自家少爺這樣說過話?哪裏還有平日裏沉穩淡然的翩翩風度?
不說他在這裏驚訝,門裏的兄妹兩個也都嚇傻了,藏鋒和藏嬌面面相覷,好半天,門外的金鳳舉只聽裏面一個女孩兒的聲音道:「不……不好了,哥你快去找娘親過來,我且在這裏頂着。 看小說就到八一中文~」
金鳳舉腦袋差點兒撞在門上,心想我有那麼可怕嗎?什麼叫「不好了?」什麼叫「在這裏頂着?」敢情是把我當成大灰狼了?一邊想着,心裏卻也覺着趣味盎然,素日裏妻妾和兒女看見他,都是一副無比恭敬和順模樣,雖然是禮儀周全,然而時間長了,卻是有些沉悶。
過了一會兒,只聽院中腳步聲響,接着院門打開,只見一位布衣婦人,一頭青絲只以手帕包住,鬢邊插着一支毫無花樣的銀釵,看見自己,便盈盈施禮道:「妾身不知小侯爺駕臨,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金鳳舉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怎麼穿着這身衣服?平日裏的定例沒給你們嗎?」說完目光轉到傅秋寧背後的兩個孩子身上,只看了一眼,心中便不由得一跳。
金明在旁邊也直了眼睛,暗道哎喲喂,真沒想到啊,那個醜陋的洗衣女人竟然能生出這麼漂亮的一雙兒女來,也是,看這兩個孩子,倒有七八分似小侯爺一般,也難怪如此俊俏可愛了。
「回小侯爺的話,定例是按時送過來的,只是妾身閒暇時候喜歡在地里擺弄花草,恐污了綾羅綢緞,因此才穿着布衣。」
傅秋寧不卑不亢的回答,忽聽金鳳舉道:「這也沒什麼,喜歡擺弄花草,倒是能怡情養性,進去吧,我走了半日,有些口渴,你倒杯茶來給我喝。」
「是。」傅秋寧無奈應了一聲,站起身隨金鳳舉向屋裏走,一邊對屋裏吩咐道:「雨階,上茶。」
「是。」雨階答應一聲,忙進了內間泡茶。這裏金鳳舉便坐在椅中,詢問傅秋寧她們在這裏生活的狀況,一邊在屋裏四下望着。閒話幾句後,他便微笑道:「你這屋裏倒是香的很,熏得什麼香?」
傅秋寧一愣,之後方笑道:「回小侯爺,妾身這裏並沒有薰香,這香氣想來是外面院中的花草香氣,從臣妾進來後,見院中花圃里不僅是奇花異草,還有幾味可以製作香料的植物,所以養起來,才得這滿室芬芳。 看小說就到八一中文~「
金鳳舉點點頭,又看了眼站在地上的一雙兒女,兩個小孩兒見父親的目光望過來,實在無奈了,這才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磕了個頭,脆生生道:「拜見父親。」
金鳳舉眼中不自禁便回憶起自己初見這兩個孩子時,那藏在傅秋寧身後的兩個小叫花子,戒懼的眼神仿若驚弓之鳥。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那兩個孩子竟可以出落成今日的模樣。
思及此處,一向冷硬無情的心竟不由得柔軟了幾分,和藹道:「起來吧。」一邊說着,就去懷中掏東西,發現卻只有幾錠元寶,他以前從沒將這兩個孩子放在心上過,此時心裏略有愧疚,便覺這銀子拿不出手,想了想,就將身上的兩塊玉佩解下,微笑道:「這是今年過年時,榮親王送我的龍鳳玉佩,我也是昨兒才上身,你們兩個是龍鳳胎,這玉佩正配你們,拿去吧。」
兩個孩子都沒想到這在心中和大灰狼差不多的爹爹竟然還能給自己龍鳳玉佩,一時間不由得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卻不敢伸手接,而是望向傅秋寧,見她微微點頭,兩個孩子才異口同聲道:「孩兒謝過爹爹。」上前接了玉佩在手中。
傅秋寧不覺暗暗好笑,心想兩個孩子莫非是跟着自己都成了財迷?剛剛還只是「拜見父親」,生疏的不行,如今見有禮物可拿,立刻就變的親熱了。
金鳳舉也微微一笑,大概為孩子的天真沒有機心而開懷。這時雨階端上了茶來,輕輕放到金鳳舉面前,又在傅秋寧面前放了一杯,擔憂的看着她,卻見傅秋寧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說「沒事」,她心中憂愁稍解,福了一福就下去了。
金鳳舉拿起面前那杯茶,只看了看顏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