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輕響,三楊裏面的楊榮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朱瞻基聞聲就看了過去,好奇的問道:「楊學士,很好笑嗎?」
楊榮聞言神色一僵,趕緊起身道:「太孫恕罪,臣失儀!」
「嗯!」
朱瞻基點點頭,表示無礙, 然後繼續好奇的問道:「話說這個真的很好笑嗎?」
楊榮:「………」
這尼瑪我是回答好笑還是不好笑啊?
說好笑,這位太孫殿下會不會覺得他殿前失儀?
說不好笑,這位太孫殿下是不是又會覺得他不給面子?
到時候萬一把他安排上報紙怎麼辦?
如果是正面的還好,萬一要是和眼前這位李祭酒一樣了?
或者又是該繼續請罪?
好在朱瞻基也沒為難他,他是真的好奇一下而已,感覺這三楊裏面的楊榮的笑點有點低。
見楊榮半天答不上話來,就沒了興致,然後換了一個話題問道:「楊學士覺得我說的這個報紙如何?」
楊榮正糾結, 聞言立即就道:「好, 此策甚好,有了報紙,以後天下百姓就能知道朝廷為他們做了什麼,也能讓天下人看到一些尸位素餐,德不配位之人的真面目,臣以為報紙必須要辦。」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朱瞻基聞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聽見朱瞻基這話,楊榮背後卻出了一背的冷汗。
他從未覺得有一刻這位太孫殿下會變得如此可畏?
什麼問他好笑不好笑,估計就是為了嚇住他,然後好讓他開口支持吧?
也就是朱瞻基不知道楊榮心裏的想法,如果知道了,絕對會很無辜。
他剛剛只是真的好奇而已。
一旁的李時勉這會兒卻沒心思去看兩人的表演了,此時的他一張老臉都已經變成了慘白一片。
他只是對報紙這種新鮮東西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朱瞻基後面幾句話說出來時,他其實心裏已經明白了這報紙究竟是什麼東西?
再聯想到剛剛自己上言辯論, 這哪是辯論,這分明就是這位皇太孫早就給他設好了套路。
他估計在他開口的第一時間,這位皇太孫怕是就已經做好了請君入甕的準備吧?
而自己呢?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步步就被這位皇太孫引導着,向着預先設定好的陷阱里一頭扎了進去。
看似自己步步緊逼,這位皇太孫處處退讓,實則自己每一句話都成為了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對,他突然想到這位皇太孫問自己的第一句話:
自己是怎麼得到消息?
他仔細回想,越想臉色越發蒼白。
什麼家中下人閒聊,他之所以會找這位皇太孫麻煩,什麼原因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
「李祭酒!」
「李祭酒!」
李時勉發着愣,朱瞻基連續喊了兩聲,這時李時勉才恍然清醒過來。
再看向眼前這位皇太孫時,眼睛裏已經沒了絲毫先前的淡然,反而充斥着一股子濃濃的恐懼。
「太……太孫殿下!」
李時勉感覺自己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朱瞻基看了他一眼,臉上帶着幾分輕鬆的笑意,身體很自然的靠在凳子上,儀態很隨意的笑道:「看來李祭酒激動的有些出神了啊,不過想想我也能理解,畢竟這報紙第一次發行,李祭酒就榮獲了登報的殊榮,想必屆時報紙傳遍天下時,李祭酒也定然會名傳天下,估計名垂千古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屆時天下百姓,朝中老臣,還有那些醫師郎中,也定然會對李祭酒今日所言感恩戴德。」
噗通~
朱瞻基話落,突然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