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病,若是被她知道國主出事,只怕又會臥榻不起,更別提是主持大局。」
「那丞相的意思?」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因此群臣並未覺察出異樣。
「諸位隨我來。」聶遠山轉身,向着書房的方向走去。只是沒曾想,在眾人都進屋之後,木門驟然便被落了鎖,而後便有冰涼的鋼刀架上脖頸,於是個個駭然。
「諸位,得罪了。」聶遠山漫不經心挽了挽袖口,「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裏是看書的地方,我可不想沾上血。」
「你想做什麼?」有人壯着膽子問。
「我想做什麼不重要。」聶遠山一笑,「諸位願不願意陪着我一起做,才重要。」
另一處院落里,劉錦德正坐在桌邊,手中把玩兩枚玉球,眼神漠然,許久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卻是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翌日清晨,便有一張榜文貼到了鬧市,落款是納西刺的印章。說白象國不會出戰,而是要與楚國商談,將國主換回來,讓大家在約定之日全部前往海灘,求大楚的天子寬恕。百姓看過之後倒是鬆了口氣,就是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與叛黨勾結,平白生出這許多事端。
而與此同時,另一封信函也被使臣送到了楚軍大營中,內容與榜文並無二致。
「納西刺?」段白月道,「這陣對方倒是想起來了,還有這草包能用。」
「公然表明態度不會出戰,那便說明不會動用白象國的軍隊,楚項理應也不會調他自己的軍隊過來。」楚淵道,「接下來要唱哪一齣戲?」
「猜怕是猜不到了。」段白月道,「約定的日子是三天後,到時候便知。」
「不怕有陷阱?」楚淵問。
「不是怕有陷阱,而是必然會有陷阱。」段白月握住他的指尖,「行軍打仗,比得就是陰謀詭計。」
楚淵跨坐在他腿上,「說說看,你的想法。」
「這封信只說了一件事,三天後,會率領臣民在海灘恭迎大楚的天子。」段白月道,「那時可是黑壓壓的一片人。」
楚淵皺眉:「人多又如何?」
「人多便容易出亂子。」段白月笑笑,「國主被別國俘虜,又不是什麼光彩事,就算要贖回,也該灰溜溜地暗中進行才對,誰會讓百官與百姓都站在海邊,只為了等着看自家國主是怎麼被放回來,還嫌人丟得不夠多?」
「所以你的意思,楚項是想將百姓都聚集在一起。」楚淵道,「可都是些漁民商販,又能做什麼?我明擺着不會下船,甚至不會去近岸,他還能在人群中隱藏殺手不成。」
「所以才說要靜觀其變。」段白月道,「裝神弄鬼,多是因為沒有別的法子,否則楚項若能有數十萬鐵甲戰船玄衣將士,哪至於在區區一個白象國上花費如此多的功夫。」
楚淵皺眉想了想,還是覺得心裏頭不暢快。
「有我呢,怕什麼。」段白月將人拉進自己懷中,「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這陣仗算什麼。」
「早知今日,當初就該一杯酒賜死了他。」楚淵道,「埋了乾淨。」
段白月捏捏他的後脖頸:「現在不想了,晚上再與大家一同商議。」
「再捏一下。」楚淵道,「昨晚落枕。」
段白月一邊捏一邊道:「如此有力道的手法,一般都是要收銀子的。」
「賞你便是。」楚淵閉着眼睛倒吸冷氣,又痛又舒服。
段白月被他的表情逗樂,捏了一陣子便上去親一口:「都紅了,好沒好?還疼就該去找葉谷主了。」
「都是你。」楚淵活動了一下脖頸。
段白月道:「是是是。」胳膊畢竟沒有枕頭軟,但給你枕頭又不肯睡。
楚淵雙手環着他的肩膀,還想要繼續方才的話題,段白月卻湊上來,吻住了他的雙唇。
雖說有些突兀,但有情人做這種事,也是再自然不過。楚淵很快便放軟了身體,迎合他吮吻了一番,方才將人推開:「好了,接着說正事。」
「舔舔。」段白月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