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往後躲了躲。
段白月眼神頗為受傷。
楚淵好笑,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舌尖掃過唇邊的一絲水光。
段白月嘴角一勾,眼神向窗外掃去。
妙心裹着僧袍,雙目微閉,正在甲板上低語念經。
「皇上。」溫柳年在外啟稟,「下官有事求見。」
「去吧。」段白月將他放到地上,「我也正好要去找瑤兒。」
溫大人笑容很純良,他自然知道此時不該打斷皇上與西南王,但這事拖不得。
段白月獨自走向船後。
妙心道:「西南王。」
「大師。」段白月笑笑,「找本王有事?」
「大戰在即,王爺或許可以收斂一些。」妙心與他對視。
「這就沒道理了。」段白月轉身往後看了一眼,「本王若說有錯,也只錯在忘了關窗,可沒專程請大師往裏看。」
妙心道:「皇上乃一國之君,肩負萬民蒼生。王爺既為臣子,便該有臣子的本分。」
「西南府的人,從來就不知何為本分。」段白月收了笑意,「皇上視大師為知己,極為尊敬仰慕,提及時也只說飄然超脫。可在本王面前,大師似乎像是完全換了個人,這又是為何?」
妙心兀自握緊手中念珠。
「無妨,大師慢慢想。」段白月與他擦肩而過,「何時想清楚了,再來找本王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