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暴怒了,他不是受不了木風的指責,而在木風來到他辦公室之前,在軍區之內大搖大擺地走了一路。走一路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他一路走來一路流血,雖是晚上,雖然見到的人不多,但也讓整個軍區瀰漫在一種非常詭異的氣氛之中。
關鍵是,木風一路走一路宣揚,幾乎人人皆知是他派人狙擊了木風,就讓他無比惱火。
更讓他惱火的是,木風平常也沒有多少頭腦,怎麼一下變得聰明了許多?不用說,肯定是受了許冠華的指使。而在木風和他唇槍舌劍的同時,許冠華在一旁冷眼旁觀,分明是在看他的笑話!
吳曉陽就知道,必定是木幾和許冠華聯手,要讓他下不來台。
吳曉陽冷冷地看了許冠華一眼,心想好一個許冠華,你先別得意,等一下聽到夏想的死訊,你的所有努力都將落空,你還是會輸得一敗塗地。
木風從身上拿出一個儀器,放在了桌子上:「吳司令,這是行車記錄儀,上面清晰地記錄了孟贊試圖謀殺我的事實,還有他親口承認是受你指使的證詞,我倒想問問,我犯了哪條軍現國,讓吳司令親自下令處死?」
吳曉陽一下懵了,什麼,行車記錄儀?真的記錄了全部經過?他的眼神流露出明顯的慌亂,想伸手去拿行車記錄儀,又一想,不對,肯定是木風在詐他,就冷冷一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現在就關你禁閉!來人……」
門一響,就有士兵進來,敬禮之後說道:「報告司令,外面有一個人自稱張力,說有急事想見你。」
吳曉陽沒想到士兵進來,正好是報告事情,而且還是張力來見,不由心思大動。他在和張力在南國之春分手之後,就來到了軍區,怎麼才不長時間,張力又來做什麼?
想了一想,還是說道:「請他進來。」
不多時,張力來到了。
估計張力有要事要說,吳曉陽一揮手:「先給木風治療,要嚴加看管,不許他再鬧事。至於你,許冠華,先到外面等一會兒。」
許冠華見計劃已經奏效,現在整個羊城軍區人心惶惶,眾說紛紜,他就順勢收手,一點頭,和木風一起退出了房間,至於張力找吳曉陽有什麼事情,就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了。
「張力,找我有什麼事?」吳曉陽盡力表現得和顏悅色一些,此時他並不知道花無缺的結局是什麼,還以為張力此來,是想向他表忠心來了。
平心而論,吳曉陽確實有意栽培張力,他退下之後,在軍中最大的勢力就是施啟順了,但施啟順年紀偏大,估計以後的成就有限,而後繼力量之中,又沒有如張力一樣靈活多變的人才,如果張力從軍,有望在三五年之內初步打開局面。
直到此時,吳曉陽還認為他在夏想事件之後,能從容過關,頂多就是免職,就算上了軍事庭,判上幾年,又是在軍隊監獄執行,不出一年半載就能出來,還不一樣逍遙自在?幾年的牢獄之災換夏想一條命,值了。
所以,他還在穩步推進他的後備力量培植計劃,對張力就愈加看好。
張力一臉誠懇,向前一步,小聲說道:「吳司令,我想通了,決定就按您安排的路子走,從此以後,和以前的關係一刀兩斷,專心從軍,爭取在軍隊上開創出一片金新的天地。」
「好,好。」吳曉陽喜出望外。
「不過……」張力的聲音更低了,「有一件事情,我不好意思開口。」
「儘管說,在我面前,不要吞吞吐吐。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吳曉陽向前一步,十分大度地拍了拍張力的肩膀。
「吳司令——」張力又向前一步,幾乎貼近了吳曉陽半米之內,他臉上的笑意突然變得陰森而充滿了寒意,眼神之中金是擰笑,「我想要你的命,你答不答應?」
吳曉陽一下沒反應過來:「張力,你開什麼玩笑……」話說一半,臉色已經變了,因為他看到張力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冷光直閃的尖刀。
幾乎是毫不遲疑,張力的尖刀就捕進了吳曉陽的肚子。
「第一刀,我替如蘭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