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柯在書寫時,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臥槽???」
林柯一驚,翻手就把桌子邊的竹杖順手一甩。
「什麼臥槽?你又不是馬兒臥什麼槽?」齊尚書的聲音傳來,同時用手臂輕輕把林柯的竹杖扒開:
「一秒十六次,可以啊少年!」
「齊叔!」林柯驚喜地站起來,然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這是條件反射。」
「什麼亂七八糟的。」齊尚書拉開椅子坐下來:「你怕什麼?如果你只是鬼神泣,可能朝陽街會很熱鬧,無數強者都會過來。」
「可惜,你是聖人現級別的異象,還有陛下的那一個『准』字,所以這裏註定很安靜。」
說到這裏,齊尚書咧嘴笑了笑:「你小子,很厲害!」
林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你在寫什麼?」齊尚書又指了指林柯寫的東西:「咦?你的字體還挺好看?不對怎麼有種自成一家的感覺?」
林柯聞言也是一愣。
然後這才想起來,他前世寫的、練習的一直都是顏真卿字體。
這個世界目前最出名的還是書聖王羲之,基本上屬於全民模仿的程度。
除此之外就沒什麼舉世聞名的書法大家了。
「你這字,有點韻味了,好好練練准能有一番成就。」齊尚書頗為讚賞林柯桌上的字,而後開口:「你這些漫畫、密室逃脫是什麼意思?」
林柯聞言也不藏私,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齊尚書越聽眼睛越亮。
待林柯說完後,齊尚書拍了拍大腿,眼睛瞪大:「好!好好好!」
「這樣子的話,就可以賺錢了!」齊尚書眼睛發光。
林柯哭笑不得:「賺錢只是次要的,關鍵的是改變。」
「改變?」齊尚書挑了挑眉:「賺錢就挺好的啊!你沒有像那些腐儒一樣成日只知道『聖賢有雲』,但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這就很好了!」
「我還以為齊叔會因為我想賺錢而批駁我一頓呢!」林柯笑了笑。
「批駁?」齊尚書無語:「批駁幹什麼?賺錢從來都是最重要的、最公平的、最有用的東西!」
「你不賺錢,你成天想着幹什麼?提升修為成大儒?提升修為成半聖?然後呢?成日裏去打打殺殺?」
「大儒,從來都是無意中成為的大儒,而不是刻意成為的大儒!」
說到這裏,齊尚書的臉色也略微嚴肅了一點,那張神似張飛的臉上露出一絲思索之色:「我聽聞的大儒文心,都不是在讀聖賢書中凝聚的。」
「有人在田裏種田成大儒,有人在寫小說成大儒,有人在勾欄聽曲成大儒,有人在小樓飲酒成大儒」
「多少人,從來只想着力量、力量、力量,問題是你要那麼多力量幹什麼?於是,那些人迷失在了探尋力量的路上。」
「他們看不上種田干勞動、看不上賺錢、看不上其他一切,只想從儒生晉升秀才,從秀才晉升儒士。」
「那樣的人,已經迷失了本心。」
說到這裏,齊尚書指了指自己:「不管是我,還是其他尚書,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都那麼嗯,都那麼隨意嗎?」
林柯聽着齊尚書的話,此時也在思索,聞言道:「因為你們擁有力量,所以肆無忌憚?」
「啪!」
齊尚書沒好氣地站起來敲了一下林柯的頭:「不是因為這個我們上面還有很多人呢!」
而後他又坐了下來,老神在在:「我們之所以能晉升君子境,就是因為我們順心而為。」
順心而為!
聞言,林柯不由得身軀一震。
「是的,哈哈。」齊尚書不由得咧嘴大笑:「大儒還可以隱藏本心,到了君子境,行事必須光明磊落,順乎本心,心裏怎麼想,嘴裏怎麼說,手裏怎麼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