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以及孟家的那些事情,焦尾還是得多做隱藏,多了金三鼎這麼一張嘴,於時局不利。
因此,他只有死路一條。
吳娘子並不覺得意外,只是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臨終之前,可曾說過什麼?」
「說過。」
江然點了點頭:
「他囑咐我,一定要找到你,並且確定你的安危。」
吳娘子的情緒瞬間上涌,兩隻手都微微顫抖,眼睛緊忙閉上,卻又止不住眼淚落下。
待等這一波無法抑制的情緒過去之後,她這才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睜開雙眼惡狠狠地看着江然:
「你沒找!!」
「我和他之間,是敵非友,我和你之間,不也同樣如此?
「他的性命都是我取走的,我又豈會聽他的話去找你?」
江然一笑:「不過現如今看來,吳娘子倒是過得還不錯,金公子既然請你們過來,那便坐下喝一杯茶吧。」
吳娘子有心不坐,結果就被身邊的年輕人在肩膀上按了一把。
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凳子上。
吳娘子怒目回頭:
「你!!」
年輕人理都不理她,便坐在了她的身邊,對江然笑道:
「落日坪上的時候,我見過你。」
江然點了點頭:
「還沒請教?」
「吳笛!」
年輕人抱拳拱手。
江然一愣,這才幹巴巴的笑了笑:
「兄台這個名字,行走江湖只怕多有不便。」
吳笛撓了撓頭:
「是這個道理,所以平日裏我也不敢自報姓名。
「其實這個名字還是我後來給自己取得……家鄉的名字在這邊用,屬實不便。」
「哦?」
江然一愣,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笛族?」
吳笛一下子瞪大了雙眼,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
「很明顯嗎?」
「外表不明顯……」
江然搖了搖頭:
「就是名字有點明顯。」
「……看來真得改個名字了。」
吳笛低聲說道。
金公子聽的一臉莫名,正要開口詢問,就感覺一股大力襲來,一抬頭,卻是自家的老奴出手,將自己拽到了他身後。
再看周圍,就發現周圍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更有甚者,握着刀的手,都在隱隱顫抖。
金公子呆了呆,把腦袋從那老奴的肩膀邊上探了出來:
「笛族是什麼族?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
「不必緊張,不必緊張。」
吳笛則連忙擺手:
「江湖上對我笛族誤解太多,其實我笛族沒有大家想像的那般可怕。」
只是他這話效果並不好。
為首那老奴不僅僅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下警惕,反而更加擔憂。
沉吟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
「我家公子不知深淺,方才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少俠見諒。
「若是少俠在我家公子身上施展了什麼手段,也請高抬貴手。」
「沒有啊。」
吳笛搖了搖頭:
「我和金公子一見如故,而且遠日無怨近日無讎,沒事在他身上施展什麼手段?」
金公子也連連點頭:
「就是,我們兩個……」
只是話音至此,他的面上忽然浮現出了一抹黑氣。
倏然噴出了一口鮮血,兩眼一閉翻身就倒。
那老奴瞬間雙目圓瞪,口中怒喝一聲:
「拿下!!!」
身後眾人雖驚不亂,嗆啷啷刀兵出鞘,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