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且慢!」
金蟬天子黑着臉又喊了一聲。
「還有事?」
江然回頭看了他一眼。
「有事說事,有話說話,沒事走什麼?事情說完了嗎你就走?」
金蟬天子臉色鐵青的絮叨: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朕的御書房是什麼地方?
「什麼脾氣……朕乃是九五之尊,被你當面說有眼無珠,還不能生氣了?
「這不也沒把你怎麼樣嘛,你倒是鬧上脾氣了。
「當真豈有此理!」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也不坐在那裏了。
雖然對江然的性格早有了解,長公主也不止一次給打預防針。
但是坐在這裏,總有一種面對尋常臣子的感覺。
可現如今這位,不是他的臣子……不聽他那一套。
真的鬧僵了,對當今局勢不利,對他更不利。
江然說江山易主,這可不是一句笑話。
這人真的有殺了自己之後,揚長而去的本事。
哪怕為此金蟬大亂,百姓民不聊生。
可作為一介江湖莽夫,心中痛快了之後,其他的事情過後就算是後悔,跟他這已經死了的皇帝也沒有關係了。
因此,金蟬天子嘴裏絮叨的是一部分,心裏也在不住的告訴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朕乃是真龍天子!
權掌天下,難道還不能退讓一步了?
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心中不斷安慰自己的當口,就聽到噗嗤一聲。
當即豁然抬頭,就見長公主使勁捂着自己的嘴,好像剛才笑出聲的不是她一樣。
金蟬天子臉色一黑:
「好笑嗎?」
「還行……」
長公主點了點頭,稍微揉了揉自己的臉:
「好了好了,就和皇兄所說的一樣。
「有事說事,咱們慢慢談。
「江然,你平日裏的脾氣也不是這樣……怎麼感覺你見到皇兄他們的時候,好像格外暴躁?
「你對咱們皇室可是有意見?」
「可不敢……公主這帽子扣的太大,這般胡言亂語,一會大內高手又要進來遛彎了。」
他說着,自顧自的解開了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
金蟬天子冷笑一聲,這又是君前失宜。
不過鼻子一抽,眉頭微蹙:
「你喝的是什麼?」
「千蘊山莊的縱意美酒。」
江然咂了咂嘴:
「果然好酒。」
「豈有此理!」
金蟬天子更怒:
「千蘊山莊明明說過,一年產量不過二十三壇,盡數送入了大內。
「怎麼你手裏還能有?」
江然想了一下說道:
「我應該怎麼幫着他們說說話,好叫他們不算欺君?」
他這話問的是長公主。
長公主想了一下說道:
「這個有點麻煩,這明顯就是欺君罔上。」
「別別別,千蘊山莊若是滿門抄斬,今後可喝不到這好酒了。」
江然忽然一拍巴掌:
「對了,可以說,這二十三壇乃是精品之中的精品。
「其他流入江湖的都是次一等。
「給皇上的當然都是最好的,咱們就稍微用一下這……次一等的吧。
「聖上覺得這個理由如何?」
「……朕覺得,你當朕是傻子。」
金蟬天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算了算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繼續說太子的事情……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