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的生活沒有什麼變化。
輸給馬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晚上的失敗,下次贏回來就好了。
一些視線之外的變化不是他可以把控的。
不過,他在回家之後還是回顧了與馬刺的比賽,這讓伊麗莎白·奧爾森很不理解。
「為什麼要回看輸掉的比賽?」奧爾森不知道於飛為何可以從中找到樂趣。「你不是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嗎?」
於飛說:「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弗萊,我明天要回學校了。」伊麗莎白的眼中有一絲嬌嗔的意味,「這是最後的夜晚,你想陪我,還是陪這場該死的比賽?」
於飛合起了筆記本電腦,他根本不用做選擇題。
大半小時後,於飛輕拍了下伊麗莎白那因妙不可言的物理性接觸而發紅的雪月殳,低聲說:「下周我們要去紐約打客場,所以這不是最後的夜晚。」
「你還是不放不下那個該死的錄像嗎?」伊麗莎白想和於飛品味事後的溫存,奈何狗男人就是不解風情。「我真搞不懂為什麼你總是離不開籃球。」
「我很快就回來。」
於飛用二倍速回看了比賽。
他主要看的是馬刺的內線是如何把優勢擴散到外線的。
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羅伊今晚個人進攻多了,於是杜蘭特和波什的球權就減少了。因此,他們的內線整晚都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
波什狀態爛完了,這自不必說,但杜蘭特的手感其實很好。
於飛的看法是,波什和杜蘭特在羅伊眼中是一體的,都是內線,波什的糟糕表現會讓羅伊產生他們內線被完爆的認知,從而忽視了杜蘭特。
而且,羅伊自己也是個需要球權才能進入狀態的球員。
這其實不是好事。
對球權有硬性需求的話,就容易讓自己的風格定型,從此只能用一種方式打球。
可是,如果維持現狀,杜蘭特主打四號位,於飛偶爾客串四號位的話,羅伊是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因為杜蘭特的戰術地位在他之下。
於飛突然有一個想法,也許他可以和杜蘭特互換位置。
他來主打四號位,杜蘭特偶爾客串四號位。
這個想法出於幾點考慮,一個是目前空間籃球大行其道,但市面上沒那麼多符合需求的大前鋒,因此從前的小前鋒搖擺四號位可以說是大勢所趨。
因此,於飛在四號位上不會像2000年代初那樣被那幫把肌肉練進腦子裏的壯漢給撞死。
一個是為了讓羅伊走出舒適區。於飛固然可以因為兩人的關係而讓對方擁有特權,但長期來看,能夠打無球的持球核心更能適應體系的變化。
然後就是最關鍵一點,杜蘭特已經「長大」了。
現在再把他當成小邁克爾·波特完全是在浪費他的才華,他的硬實力已經達到聯盟前十的水平,這種情況下把他硬擠到四號位去肉搏,那是一種可恥的浪費。
泰倫·盧不知道杜蘭特的水平,於飛卻是一清二楚的。
是時候了。
於飛合下電腦,給盧發了一條短訊。
很快,盧回信了。
「你是認真的嗎,弗萊?」
於飛說:「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善變的男人。」
然後,他回到房間,伊麗莎白已經睡着了。
次日,泰倫·盧向全隊宣佈了球隊的最新調整。
杜蘭特從常規的首發四號位變成三號位,於飛則從常規的首發三號位變成四號位。
這麼一來,盧指導這場為了平衡球權地位的位置模糊革命可以算是平等地照顧(噁心)到了所有人,連於飛都沒有倖免。
本來還有些怨氣的波什現在已經沒話說了。
杜蘭特則搞不清楚教練組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羅伊提出了疑問:「那我們的戰術要重新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