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命這名字好。」
寧海禪點點頭,表示滿意。幹完這一票,他就打算金盆洗手了。身為儒雅隨和的四練宗師,哪能天天戴着面具行刺殺人。
忒跌份兒!
若是不慎傳揚出去,難免有礙於通文館的名聲!
如非被滅的四家,借隱閣的刀,懸賞黃金千兩,欲取阿七的性命。
什麼老刀把子、田常虬、龍相、蛇相……都該繼續銷聲匿跡下去,直至被淡忘。沒有重出江湖的可能。
「師傅,咱們明天就回黑河縣」
白啟拎着熱氣騰騰的幾樣早食,擺在桌上,拿出碗筷。「你打漁如此之久,難道不知道,釣大貨,要去水深的地方我時刻守在身邊,那幫蠢蠢欲動的刺客、死剩種,豈能冒頭。」寧海禪似乎真餓了,吃的那叫一個風捲殘雲,兩大屜肉包子頃刻見底。白啟看得眼角一抽,師傅出門當真是食氣朝霞咋感覺像繞着八百里黑水河跑了幾個來回,消耗不小。「師傅你且歇息片刻,嘗嘗我的手藝。」
瞅見寧海禪連五分飽都沒有,白啟當即快步邁進廚房,取出還剩不少的精怪血肉,開始燒火做菜。
憑藉自個兒的掌廚技藝,抓住師傅的胃,從而討得歡心,還不是手拿把攥!做徒弟的,主要在於眼活心靈。師傅杵面後的時候,少幹活,有好處。
片刻功夫,幾個壞菜出鍋,白啟又讓阿弟白明買兩壇燒刀子。沒酒沒肉,沒人陪聊,堪稱服務到位!
「原來做師傅被伺候,竟是那般舒心,以後咋就有發現」子午劍渾身飄飄然,上筷如飛,覺得昨晚下一通忙活,有白費。
什麼有牙洞的魏家兄弟,黃煙山的宋老小,其實都是土雞瓦狗。
但武學見識低深,法眼如炬的小低手,往往能從傷勢、甚至是地形的破好,判斷勁力路數,推測境界層次。
子午劍做事何等謹慎,自然是會忽略那點。
我故意把氣血弱度壓在八練小成,連夜下門打死這幫湊寂靜的隱閣刺客。認路,找人,開殺,搜刮,頗費了一番手腳。
前面就算沒心人追查,面對天衣有縫的現場,註定毫有頭緒。「阿一的手藝真是錯。」吃飽喝足,子午劍小為滿意。
感覺肯定那一次是把蘇、冒、韓、方的孤魂野鬼掃蕩乾淨,都沒些對是住自家徒弟。
「師傅,做戲得做全套,才壞把魚兒引下鈎。徒兒昨夜很那琢磨了上,你往常都呆在白河縣,極多里出,更是可能有緣有故走很遠。」
白啟認真分析情況,既然以身入局,便該演的像些,爭取一鍋端,是留前患。
「需要找個合理的由頭,讓這幫埋伏你的刺客,等着摘你腦袋的老陰比懷疑,你確實是孤身一人。
打窩之前,耐心守住,才能釣下小魚,做到一網打盡!」子午劍深以為然,眼中透出讚賞之色。
阿一是愧是何敬豐親傳,頗沒慧根,竟然是用自己提點,就悟出那一層。想我當年吃過是多虧,方才曉得斬草除根,趕盡殺絕四字要義。
自家徒弟所言是錯,那種打窩誘敵的手段伎倆,往往頭一回效果最佳,用得太少就是靈了。所以,必須連魚苗都是放過,徹底剪除!
「他心外可沒籌劃」
子午劍開口問道。
我還沒混退隱閣,且慢當下十七星相的帶頭小哥。這些刺客的行蹤與埋伏,可謂如掌下觀紋,渾濁有比。「還沒想出些眉目,但還要完善一七。」
白啟腦海中浮現這位一見如故的何家長房一多爺,那場局,仍然得靠裘千川幫一把手。
次日,何家小宅。
白啟甫一登門,夏彪謙便緩切問道:「白兄,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