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兒子無故慘死,兇手在京畿之地設伏襲殺,此舉實在是膽大包天,藐視天威,還請皇上下令三司會審,嚴查此事!」
金鑾殿上,謝致遠長跪不起,做出一副悲戚中帶着憤恨的表情。
柳溫眼觀鼻鼻觀心,心情鬱悶得很。
大皇子和三皇子一左一右站在龍椅兩邊,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目光之中鋒芒相對。
謝致遠乃是朝中二品君侯,這些年深受皇上器重,而且這起案子確實十分惡劣,皇上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要求。
皇帝緩緩點頭,語氣頗為嚴肅。
「宵小之輩,膽大妄為,居然敢襲殺朝中大臣家室,此繚不除,不足以正人心。從今日起,朕着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無比要在年前把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還謝愛卿一個公道!」
話音一落,百官中三人跪地。
刑部尚書柳溫,大理寺卿徐燁,都察院首尊江白玉,齊聲道:「微臣領旨!」
三人話音一落,站在皇帝左手邊的大皇子連忙道:「父皇,此案事關重大,與朝中大臣戚戚相關,兒臣願意出任本案主審官,為父皇分憂。」
此話一次,還不等皇帝開口,三皇子也連忙開口。
「父皇,皇兄他平日裏素來喜歡飲酒作樂,若為主審官恐誤了大事,以兒臣拙見,還是讓兒臣來擔任主審官更為穩妥。」
大皇子目光一凝,冷聲道:「三弟既然知道是拙見,就乾脆不要說出來,本宮雖然喜飲酒,但張弛有度,從來不會醉酒誤事。」
三皇子爭鋒相對毫不示弱,嗤笑一聲道:「皇兄,你素來在宮裏都死書,而我卻常在刑部奔走,對刑獄之事也有所了解,單說這一點,擔任主審官就要比皇兄合適的多!」
「三弟,你去刑部」
「夠了!」
皇上眉頭一皺,冷聲呵斥,「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朕若是不打斷你們,你們是不是要在金鑾殿裏打一架?」
大皇子和三皇子連忙跪地行禮。
「兒臣知罪。」
皇帝沒好氣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都不許做主審官。」
說着皇上抬眼看向朝中大臣,緩緩道:「關於主審官,你們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柳溫和徐燁剛要開口,都察院首尊江白玉卻率先出聲。
「皇上,事關二平君侯,按照禮制,也該有一位皇室成員坐鎮其中,現在京中的除了兩位殿下,便只剩下景王了」
「他?」
皇上面露不悅,緩緩道:「這小子遊山玩水到處撒野,突然讓他處理這種事,只怕不妥」
而此事大皇子眼神一亮,連忙說道:「父皇有所不知,景王為了追查先帝遺骸,經常出入京畿府,刑部,期間沒有思路的時候,也會翻閱大量卷宗。此前謝侯和前任京畿府尹李言闕之間的矛盾,不就是他幫忙查清的?」
「對對對。」皇帝若有所思,頓時笑了一聲,露出滿意的目光,「你倒是提醒朕了,確實有這個事」
三皇子聞言臉色一變,他早有耳聞,大皇子和景王經常一起飲酒作樂,兩人多半是穿一條褲子的。
若是讓景王當了主審官,只怕他會幫着大皇子,把柳溫往死里坑。
「父皇,此事交給景王萬萬不妥」
皇上瞪了他一眼,打斷道:「除了他也沒有別的人選了,好了,此事休要多言,就交給景王去辦吧。」
退朝之後,百官散去,金鑾殿外,三皇子表情凝重。
柳溫小心翼翼走過去,寬慰道:「殿下倒也不用太擔心微臣,謝榮軒的死跟微臣沒有一絲關係,估計是他挖銀子的時候被歹人看見,歹人見財起意,所以」
「一派胡言。」
三皇子目光冷冷,「本宮已經看過卷宗,謝榮軒死相悽慘,死亡的十一人里只有他死前被人百般折磨,這分明就是故意在針對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