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德子出門。
幾隻藏獒,又是一陣狂吠。
德子給我遞了支煙,我剛點着。
隨意的回頭一看。
就見這場子的二樓,竟然還亮着燈。
只是燈光昏黃,看着若隱若現。
這應該是被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
「二樓是幹什麼的?」
我問說。
德子也回頭朝着二樓看了一眼,說道:
「我還真不太清楚,平時樓上不讓人去。應該是亮哥手下看場子的,住在上面吧」
這麼解釋,聽着倒也合理。
只是這七八個房間,都亮着燈。
這看場子的,有這麼多人?
這麼晚了,還全都不睡?
我不由的暗想着。
這個場子,不合常理的地方太多了。
沒有鬼,我才不信。
回到陳永清的小洋樓。
他們三人,居然還沒睡。
正坐在客廳里,看着電視,喝茶聊天。
見我回來,陳永清立刻讓座倒茶敬煙。
接着,他便問我說:
「初兄弟,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陳永清問說。
陳永洪本來是懶洋洋的斜靠在沙發上。
聽陳永清這麼一問,他立刻坐了起來。
看着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早說了,那沒問題的地方,他怎麼能看得出來?」
陳永清立刻瞪了他一眼。
陳永洪也不在意,依舊是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那樣子,好像是等着我出糗。
我也沒理會他,抽了口煙,直接說道:
「場子有點怪,但還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來」
老吳頭兒打着哈欠,一臉奇怪的問我說:
「就連你都沒看出來?」
聽老吳頭兒這意思,他對我千術水平,是相當信任了。
好像覺得我都沒看出來,別人就更別說了。
「我都說了,這場子真沒出千,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說着,陳永洪又看向我。
「初六,你要是能找出這場毛病,我認你當大哥。以後你說什麼是什麼,怎麼樣?」
我看都沒看他,便搖了搖頭。
「我不收小弟!」
「切!」
陳永洪一撇嘴。
「關電視,回去睡覺吧!」
說着,陳永洪便起身。
但他的話,卻說的我心裏不由一驚。
電視?
對,電視。
我轉頭看向電視。
裏面正播放着,今年最爆火的古裝喜劇《春光燦爛豬八戒》。
我腦海里,再次浮現賭場二樓房間,那些亮着的燈。
這一瞬。
我似乎想通了許多。
「等一下!」
我立刻對陳永洪說道。
陳永洪回頭,一臉奇怪的看着我,問說:
「怎麼了?」
「你被抓那天,玩的是什麼?」
「牌九!」
「同桌誰贏了?」
陳永洪想了下,說道:
「好像是一男一女,我有點記不清了」
「莊呢?贏還是輸?」
「輸!」
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光頭亮的這個場子。
他只是放局,不參賭。
像牌九和骰子這些需要坐莊的玩法,也都是賭客自願誰來坐莊。
但這場子有一個規定。
就是即使你坐莊,你也不能碰牌。
只能由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