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湧出那一刻,高薇薇頓時呆住了。
她雖然任性,愛耍小脾氣。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動手殺人。
鮮血已經把高薇薇的手,染的通紅。
而齊嵐再次拿出紙巾,遞到高薇薇的面前,柔聲說道:
「記住姐姐的話,出了事情,不要怕。畢竟,人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的。就像現在,你們都在為你們的愛情負責!」
齊嵐聲音柔美動聽。
仿佛,在說着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一樣。
其實,從進這間包廂開始。
高薇薇和大姐夫,便進入了齊嵐構建的氛圍中。
她從開始的,讓兩人畏懼。
到最後分崩離析,互相憎恨。
以至於,在她的話術蠱惑之下,失去理智的高薇薇痛下了殺手。
而這一切,又都像水到渠成。
這個齊嵐,很不簡單!
高薇薇並沒接齊嵐的紙巾。
她依舊傻傻的,站在原地。
手裏,還握着那把浸血的匕首。
看着高薇薇,我心裏不由嘆息。
她這輩子,徹底完了。
不説能不能擺平這件事。
單是這件事帶來的心裏陰影,她這輩子,恐怕都走不出來。
而齊嵐則不再說話,整理了下自己的圍巾,轉身走了。
清吧外。
大雪依舊下着。
學府街上,也依舊是人來人往。
老黑和陳永洪上了車。
而齊嵐兩手插在風衣兜里,依舊端莊雅致。
站在車旁,對正在抽煙的我微微一笑,說道:
「小六爺,這件事,多謝你了。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快就解決了」
雖然是笑,但能感覺到。
此時的齊嵐,心情並不好。
我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接齊嵐的話。
從最開始見到齊嵐時,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但她的手段和智商,還是遠遠超出了我的預估。
「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齊嵐再次說道。
我點頭。
「你說,嵐姐!」
「陪我走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我便讓老黑和陳永洪開車先回去。
而我和齊嵐,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沿着學府街,漫無目的的走着。
「你是不是奇怪,我作為齊家長女。為什麼打一個麻將,還要出千?」
齊嵐忽然開口問說。
而我則淡淡搖了搖頭。
說實話,這個我還真不奇怪。
別說齊嵐,我當年和六爺走江湖時。
那些資產數億的商賈巨富賭博時,該出千也依舊出千。
「其實我並沒什麼錢。外界看我,有自己的會所,有自己的美容院。開着寶馬,穿戴高檔。但實際,這些都是表面而已」
說着,齊嵐看向半空中的雪花,微微嘆了口氣。
「我父親重男輕女。從小到大,他把幾乎所有的好東西,全給了我弟弟。加上我沒聽他的話,嫁給了剛剛那個男人。父親對我,更是冷漠至極。倒是弟弟,還算不錯。他接管家裏的一些生意後,經常給我拿些零花錢,又幫我開了幾間店。但也被我經營的稀里糊塗,沒賺到什麼錢!」
「我那位先生,在外面打着齊家名號,倒是賺了一些錢。我本以為,這些錢都是我們兩人的。可當我知道,他在外面開始養着女人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可能繼續在一起了。現在我和他的事情結了。但我依舊,還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小姐!」
說着,齊嵐微微搖頭,嘆息一聲。
「我不想過這種日子了。我想要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