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我想小七兒和老爺子了!」
陳縈笑了笑:「想了就回吧,我以為你不想家呢!」
段志感看着遠處喧鬧的人群,吃了一口羊肉:「來不及了,就算現在離開,回去以後年也過完了。
不過咱們搞快點,回去過個上元日說不定還有機會,不過現在說不準了,誰能想到這裏面藏了這麼多的吐谷渾人啊。」
段志感的語氣略顯誇張,可看他的樣子卻是冷靜得可怕,像餓狼一樣狠狠的盯着遠處的對面。
顏白拿着馬槊站在高處,身後是一眾齊整的大唐府兵。
而在遠處一群群的吐谷渾人正在集結,他們把巨大的石頭滾到路中間擋住顏白等人的去路,然後如一群野猴子一樣站在高處大呼小叫。
「這一支人馬少說有二千了,他們盤踞在這兒估摸着也是衝着劫掠我大唐去的,這事兒有點意思。」
矢小夜已經穿好了冰冷刺骨的盔甲,淡淡道:
「就是人太少了點,他們截斷了路,也截斷他們一會兒逃跑的路,有了戰馬他們是吐谷渾,沒有了戰馬充其量都是長角的羊而已,跑不快,也逃不了。」
此時,對方已經響起了號角聲,聲音低沉有力。
很快,一群群手拿各種武器的吐谷渾人怪叫着就朝着顏白這邊沖了過來,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叫喊的聲音很大,往過衝過來的速度卻是很慢。
段志感斜着眼睛:「這一批應該是送死的,看樣子他們也不喜歡吐谷渾人啊,都要拼刀子了一點都不賣力。」
陳縈嘿嘿一笑:「在這兒帶匪徒過日子好好的,一個不注意成了替死鬼,換誰誰也不願意啊!」
眼看着他們已經衝到了三百步之內。
臨時校尉矢小夜忽的一聲大喊,站在他身側兩邊的各族胡人齊刷刷地開始舉弓拉弦,待這群替死鬼衝到二百步之內的距離之後。
「高舉!」矢小夜又是一聲高喊,眾人斜舉,長弓拉成了滿月。
「放~」
手一松,近千支箭矢如蝗蟲一般破空而去。
對面似乎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他們很有經驗,身上長長的羊皮襖子往上一撩,眨眼工夫每個人的頭頂就多了一道「盾牌」!
二百步之內的射殺效果差的要死,除了幾個倒霉被射中倒地哀嚎,其餘大部分人毫髮無傷,有的箭都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最大的作用只是讓他們稍微地亂了一下,行進的氣勢被打斷了,待箭雨過後,他們繼續往前沖,步伐反而比先前快了很多。
(pS,大家不要被影視劇給誤導了,在古代,弓兵的選拔要求很高,一個優秀的弓箭手需要長時間的訓練,其次滿員的弓箭手陣營,對於國家和部隊的消耗也是非常可怕的,弓的實際射擊距離要小於其最大射程很多。)
這群替死鬼很快就衝到了百步距離之內了,矢小夜再次大喝一聲,新一輪的箭雨又刷刷地落下。
這次是平射,因為距離更近了,這些常年生活在馬背上的各族勇士精準的射藝得到了充分地展現。
他們的準頭更准了,弓箭的威力也變大了,倒地的人更多了,但是死的人少,傷的多,受傷的倒地不起,發出陣陣的哀嚎。
顏白身邊的大肥站起了身,從懷裏摸出一個雞蛋大小圓石,掄圓了胳膊猛地往前一擲,「嗖」的一聲。
圓石發出破空聲,嘭的一聲,打在當頭那個戴着狼皮帽子的腦袋上,那人連發出慘叫聲的機會都沒有,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大肥厲害!」
陳摩詰大聲地給大肥喝彩:「這手藝這力道真是羨慕死人,我有你這體格子,有你這力道,我還窩在這兒干甚,老子早他娘的是萬人敵了!」
顏白笑了笑,從地上摳出一個帶稜角的石頭交給了大肥,大肥掂量了一下,又是一聲石頭破空而去的呼嘯聲。
對面又一個戴帽子的一頭栽倒在地,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