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過往種種浮現丁萍麗腦海,此時此刻她才終於隱約意識到,曾經的自己有多麼愚蠢。
明明親生兒子就在身邊,可自己卻不曾給予真正的關心。
反而偏心的將本屬於秦弈的母愛,全部傾注在那個小三剩下的野種身上!
天底下怎會有自己這樣愚蠢的母親?!
想到這裏,丁萍麗捂面痛哭出聲。
秦慧珠默默的看着,沒有安撫,也不願安撫。
沒有將前世那些戳心戳肺的話在此刻複述一遍,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
「小弈媽對不起你媽真的對不起你啊」
丁萍麗哽咽的自語,隨後抓住了秦慧珠的手,近乎是哀求道:「慧珠,媽求你,帶媽去找小弈好不好?媽要跟小弈道歉媽從今天開始要好好對待小弈,媽不騙你媽真的知道錯了!」
「您沒聽清楚我剛剛說的話嗎?」秦慧珠漠然的一把甩開了丁萍麗的手,「我再跟您重複一遍,從現在起聽我安排。」
「媽聽你的,都聽你的,慧珠,你快說要怎麼安排,只要能讓媽見到小弈,你怎麼安排都好!」丁萍麗帶着哭腔,急不可耐道。
「行,但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如果您沒有按我說的做,我會立刻安排人帶您去休息一段時間,除此之外,就算您聽我的安排,最起碼一年內我也不會讓您接觸到小弈。」
「什什麼?」丁萍麗傻了眼,「為什麼一年不許我見小弈?」
「不為什麼,您照做就是了。」
「那難道就讓我這樣乾等着嗎?」
丁萍麗頓時拍腿哭嚎:「你們這不讓媽做,那不讓媽做,最後還不讓媽見小弈,媽到底該怎麼辦啊!」
「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麼事情啊!」
「您想想,除了秦曉楓和那個婊子小三,還有誰是對不起您的?」
「」
聽到這話,丁萍麗沉默了一下,隨即帶着哭腔咬牙切齒道:「還有秦國靖那個畜生!」
「是。」
秦慧珠頓了頓繼續道:「媽,這些年來,您最沒有對不起的人就是他,整個家都知道,您這輩子為了他吃了數不盡的苦,現在您頭頂上還有的那個疤,都是當年您替他擋了一磚留下的,可結果他偏偏這麼對待您,難道您不想給自己討回一些公道嗎?」
丁萍麗被這麼一激,情緒立馬又處在了失控的邊緣:「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別急,您先想想清楚,究竟打算怎麼跟他算賬?」
「當然是讓他把這些年欠我的全部還給我!」
「可這些年您為他付出的時間,精力,感情,還有等等除開金錢以外的東西,都是他償還不了的。」
「那我難道又什麼都不能做嗎?!」丁萍麗急了,哭聲更劇。
「做,當然能做,只是我有一個建議。」秦慧珠說着,緩緩從包里取出了幾份巴掌大的小瓶。
「這是什麼?」
「抗雄激素,孕激素,雌激素。」
「什…什麼意思?」
丁萍麗愣住了,她當然知道這些藥物,但她不明白自家女兒拿這個給她做什麼。
秦慧珠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媽,如果我有一個讓我付出了所有,結果管不住褲腰帶,背叛我,辜負我,還欺騙我,讓我在謊言中養了他十多年私生子的丈夫,那我不會跟他拼命,但我會選擇慢慢讓他失去男性的尊嚴,甚至最後還要讓他千倍萬倍的體會到我這些年的痛苦!」
話落,在旁幾名被許家安排在這裏的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而丁萍麗則咽了口唾沫。
這對她來說,是從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媽,您覺得這個報複方式怎麼樣?」
在秦慧珠的詢問聲中,丁萍麗幾乎是沒有猶豫,接過了自家女兒手裏的藥瓶。
「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