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哭了。
自己已經穿到這個平行世界有三天了,這裏是唐朝,但卻並非他所熟知的那個大唐。
這裏並不是以肥為美,而是連年征戰,導致民不聊生。在街上看到的人大多都是面黃肌瘦,偶爾看到一個滿面紅光的,那絕逼是有錢人家的仔。
胖,是有錢人的代名詞。胖,是家底雄厚與否的真實體現。
看他現在的這個家就知道了,除了自己被養的白胖之外,包括蘇家老兩口在內,一個個的全都是皮包骨。
上廁所竟然還得用小木片片來刮!哦不,這裏管這玩意叫做廁籌!
這樣也就算了,這木頭片還不是一次性的,竟然還得重複利用!
回首掏,看了一眼小木片上的殷紅血跡,尼瑪,原主有痔瘡!
「四弟不好了,賭坊那頭來人了。咱娘說了,讓你趕緊躲起來,她能幫你應付。」
說話的是蘇家的老大,蘇大壯。
這蘇家共有四子二女,從原身的記憶得知,自己是這個家裏頭的幼子。上頭有三個哥哥分別叫做大壯、二壯和三壯。
原本他這身體應該被叫做四壯的,但當年一個路過的算命瞎子說此乃麒麟子,將來必定可以騰飛,並且成就不可限量。於是老兩口便讓那瞎子幫忙取了蘇宇這個名字,乃是宇宙洪荒之寓意。
正所謂百姓愛么兒,原本蘇家就已經對這個老來子非常寵愛了,在聽了那瞎子的話之後,他們對蘇宇的愛便演變成了溺愛。
導致原身被養成了一個不學無術、偷貓逗狗的紈絝性子,絲毫不知道體諒家人。哪怕家人都吃糠咽菜了,他也仍舊在外面胡吃海喝,整天和一幫街溜子混在一起。
大姐名為蘇鳳,當年因原身不慎落水,需要昂貴的藥材方可不留下病根,於是蘇家老兩口便將蘇鳳賣給了鎮上一個開雜貨鋪的老鰥夫當媳婦,收了十兩銀子的聘禮。
家裏還有一個年僅十歲的小妹,蘇宇心頭一沉,心說完了,這次該死的原身又欠下不少賭債。小妹蘇婷長得亭亭玉立的,此番怕是也要被老兩口推出去抵債!
不行,既然佔了人家的身體,那麼自己也該為這個家做點兒什麼。於是他齜牙咧嘴地提上了褲子,邁大步就朝前院兒跑去。
「老東西,趕緊把蘇宇交出來。他欠了我們賭坊十兩銀子的賭債,如今已經拖延了三天,按照慣例你們應該還我們三十兩!」一壯漢一邊掂着手裏的木棍一邊冷冷地道。
他身後跟着的賭坊爪牙也說:「你們今天要麼交銀子,要麼就將蘇宇交出來,我們打斷他的一條腿。只有這兩條路可選,否則就別怪哥兒幾個不客氣了。」
蘇老頭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蘇婆子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
蘇家的大兒媳和二兒媳全都躲在各自的廂房裏邊兒哭泣,蘇婷則嚇得躲在爹娘的屋子裏,一雙嫩白的小手死死地摳着門框。
小丫頭是個早慧的,她知道全家都以四哥為重。一想到大姐當年就是因為四哥被賣掉,如今難道就要輪到自己了麼?
她越想越絕望,於是直接就去灶間找了一根捆柴火用的麻繩,踩着炕沿將其甩在了房樑上,剛要將小腦袋套進去,耳畔卻聽見了四哥的喊聲。
「諸位,咱們有話好說,我蘇宇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莫要為難我的家人。」
「喲呵,好小子,是個有種的。不過當初你可是說過三天還清債務,否則就用你家那如花似玉的小妹來抵債。怎麼,這麼快就都忘啦?」
「就是,要不是我們少東家看上了你家小妹,你以為我們還會跟你這般客氣嗎?趕緊的,要麼將你小妹交出來,要麼你就跟咱們走一趟。」
蘇婆子聞言直接一拍大腿,跪在地上哭嚎道:「幾位爺,我老婆子求求你們了,不要帶走我兒。我這就回去勸我那閨女,我相信她肯定能願意跟你們去。」
屋內的蘇婷眼角含淚,她閉上了眼,將纖細的脖頸就往繩套裏頭送。剛送了一半兒,就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