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的悲催遭遇遠不止於此。他那厚顏無恥地搶功謊報戰績之舉,致使聯軍平白無故折損兩萬兩千名士兵,張昀誓要讓他明白馬王爺究竟有幾隻眼!
當王輝跟隨機甲戰士們火急火燎地趕到戰地醫院時,呈現在眼前的場景令人膽戰心驚。戰地醫院的大門半掩着,仿佛在訴說着無盡的哀愁。踏入其中,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氣息撲面而來,刺鼻的味道讓人胃裏一陣翻湧。
醫院的走廊里,燈光昏暗而搖曳,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牆壁上斑駁的痕跡,見證了無數的傷痛與苦難。地面上,凌亂地散佈着一些醫療器具和帶血的紗布,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病房內,一排排簡陋的病床緊密地排列着。病床上,傷兵們痛苦地呻吟着,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有的傷兵失去了胳膊或腿,傷口處還在不斷滲血;有的傷兵頭部纏着厚厚的繃帶,只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還有的傷兵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醫護人員們在病房中來回穿梭,他們的腳步匆忙而沉重。白色的大褂上沾滿了血跡,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焦慮。一位年輕的醫生,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執着。他輕輕擦拭着傷者的額頭,動作輕柔而細緻,仿佛在呵護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另一位年長的醫生,滿臉凝重,雙手微微顫抖着為傷者處理傷口。他全神貫注,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給傷者帶來更多的痛苦。
治療室里,各種醫療儀器發出 「嘀嘀嘀」 的聲音,仿佛在為生命倒計時。手術台上,醫生們全神貫注地進行着手術,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們手中的手術刀在燈光下閃爍着冰冷的光芒,每一刀都關乎着一個生命的存亡。有的醫生緊抿着嘴唇,眼神專注而堅毅;有的醫生不時地擦拭着汗水,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而在醫院的角落裏,堆放着一些已經用完的藥品包裝盒和空的輸液瓶。那些被遺棄的物品,仿佛在無聲地訴說着戰爭的殘酷和生命的脆弱。
王輝看到這一幕,心臟猛地一縮,慌亂中他一把拉住一名海豹軍的醫療兵,聲音顫抖地問道:「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變成這樣?!」
那名海豹軍士兵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惋惜,他沉重地說道:「將軍,這些傷兵傷勢實在太重了。而且,我們的女媧治療藥劑已經全部用完,常規的治療手段根本無力回天。請…… 請節哀吧。」
說完,醫療兵便又馬不停蹄地投入到緊張的救援工作中。
王輝緩緩環視整個戰地醫院,那一片片慘白的白布刺痛着他的雙眼。想到昨夜因戰鬥而重傷的兩萬名將士,他只覺得天旋地轉,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他雙腿一軟,頹然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語道:「不,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一切,難道都是我的錯嗎?」
若不是王輝昨夜一意孤行,執意夜襲掠奪者大營,聯軍也不至於損失如此慘重!
如今,這兩萬餘名重傷兵竟要因他而面臨死亡的威脅。王輝站在戰地醫院中,看着那一片慘狀,心中滿是懊悔與自責。他不斷地問自己,為何當初如此衝動,為何沒有考慮到後果。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罪人,背負着無數生命的重量。
至於王輝手下的數十名衛兵,雖看似傷勢嚴重,但一名醫療兵前來查看一番後,便準備離去。那醫療兵先是快速掃視了一圈這些衛兵,微微蹲下身子,伸手翻了翻其中幾個衛兵的眼皮,又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傷口,隨後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為何不救治我的衛兵?你沒看到他們受傷了嗎?」 王輝滿臉焦急與憤怒,眉頭緊鎖,眼睛死死地盯着醫療兵。可在內心深處,他卻也明白醫療兵的選擇是正確的,畢竟這裏有那麼多重傷瀕死的士兵更需要救治。他的心裏充滿了矛盾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