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清掛掉電話,十多分鐘他就開着車過來了,我都沒想到他單手開車這麼溜。
「把這個帶上,你只要按規矩辦事,就沒問題。」張太清給了我一塊兒玉佩,我說不管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住原先那裏了。
張太清沉默了一會兒,接着打了個電話,又重新給我找了個住處,實話實說,張太清是我見過最貼心的老闆了。
「記住,我說的規矩你一定要聽,這個女鬼的事我會想辦法給你擺平,但不能有下次,否則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張太清的話恰好和顧海棠相反,即便如此,我對顧海棠也沒什麼恐懼心理,因為無法分辨誰真誰假。
要不是為了老爸的醫療費,我絕對會立馬辭職,但現在不行,一家人就指望我賺錢。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張太清說今晚不去龍台村了,而是去天堂殯儀館拉貨。
去哪兒我都無所謂,反正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我開着車來到天堂殯儀館,結果今晚裝貨的是一個光頭,腦袋能當鏡子用。
光頭很客氣,丟給我一支煙,笑着說:「兄弟,干你們這行可得八字硬啊,你是我見過的第五個司機了。」
「大哥,你別嚇我,今天才是我第三天上班。」我被光頭的話嚇了一大跳。
「我沒嚇你,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拉的什麼?」光頭神神秘秘的看向我。
我趕緊搖頭,他媽的,這活兒沒法幹了,再幹下去遲早被嚇死,一連三天都是這樣詭異。
這光頭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呵呵等你想知道的時候記得來找我啊,太平路三十一號。」光頭笑的有些詭異,我無話可說,打算明天就和張太清辭職。
光頭轉身離開,我在車子裏坐了很久,直到張太清打電話過來,他說這一趟貨還是送到福景山莊。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現在就辭職,這他媽就不是人幹的活。
「老闆,今天幹完我就不做了,剛才殯儀館有個光頭說在我之前死了四個司機。」我顫抖着說。
「什麼光頭?殯儀館的光頭?」張太清的語氣變了。
我麻木的回了一句,是的。
「光個錘子,你他媽給老子記住,以後去殯儀館見到吳光頭就躲開,不要和他說話,明白嗎!」張太清幾乎是將這句話吼出來的。
我被他搞的心態都崩了,差點兒哭出來,說道:「老闆,我不做了,我沒本事吃這碗飯,我把車給你開回來。」
他這麼大的反應,由此看來,吳光頭的話多半是真的。
「你擔心什麼?吳光頭是嚇唬你的,他媽的,他是老子的競爭對手。」張太清罵罵咧咧的說。
「是嗎?老闆,那我每天到底拉的什麼?」我還是有些不信。
「都是一些死人用品,壽衣花圈輓聯這些,我不告訴你是怕你害怕,你只管按規矩放心開車,其他事都交給我。」張太清語氣放平和了一些。
我欲言又止,要是這樣,的確還是說得過去。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開幾天再說。
我開着車很快就趕到了福景山莊,還是昨晚那個叫小雅的姑娘,見到是我,她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怎麼又來了?」
我尷尬的笑笑,說是老闆讓我來的。
「你卸貨吧,我知道你不歡迎我,卸了貨我就走,我好和老闆交差。」我把鑰匙遞給小雅。
「你以後還是別來了。」小雅接過鑰匙。
「至於嗎?我又沒得罪你。」我低聲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
就在我低頭點煙的時候,那個老婆婆又過來了,她咧着嘴說:「小伙子,下來喝杯茶吧。」
相較於小雅,我更喜歡她婆婆,畢竟老人家不會一直趕我走。
「婆婆,我不喝了,馬上就走。」
「呵呵,小伙子,你真是個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