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我怎麼回信?」
顧長亭皺眉道:「太醫院的大夫,都是這行當里一等一的高手,那種不圖富貴,逍遙人間懸壺濟世的神醫,幾百年未必出一個,哪裏就能遇到?你既如此說,我便立刻去看鳳容就是了,不過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這般嚴重吧?我離府時她還好好的,這才一個多月」
「是不是這樣嚴重,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是那種動輒誇大其詞的人嗎?」辛念嘆了口氣:「我和古姐姐剛從王妃那裏出來,就不陪你過去了,你好好兒待她,說些溫存體貼話兒,許是她心裏歡喜,身上便好了呢。」
「好,我知道了。」
顧長亭點點頭,又看辛念一眼,方依依不捨地離去。
直到他走遠,連背影都看不見,古姨娘才撫着胸口,滿眼羨慕地看着辛念,小聲道:「怪道人都說王爺寵你呢,就是奶奶,我也沒見他這樣留戀關心過,更別提王妃了。」
說完見辛念只是搖頭笑笑,似乎並不在意,她有些驚訝,但旋即「醒悟」,連忙道:「妹妹不用擔心,我可不會為這個嫉恨你,我心裏對你只有敬佩之情。王爺風塵僕僕回來,又這樣的掛念你們娘幾個,換成任何人,便和他一起回清涼院了。你竟叫他先去看王妃,這樣的話,除你之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能說出來,我也不行。」
辛念看她一眼,苦笑道:「我哪裏是擔心?只是覺着這些都不用太在意。男人嘛,情意才有幾分?咱們王爺就算好的了,不過也就那麼回事兒。」
「啊?」古姨娘吃驚得嘴巴都張大了,好半晌才結巴道:「不不是,妹妹何出此言?王爺對你和六仔丫丫還不夠好?怎麼你竟一點都不放在眼裏?聽姐姐一句勸,你可不能這樣清高,欲擒故縱這法子雖好,但玩過頭,可就糟糕了。」
「嗨!什麼欲擒故縱?我哪有這樣心腸?」辛念看着古姨娘的震驚模樣,忽然有些好笑,湊過頭悄聲道:「姐姐,你可知咱們王爺心裏真正最愛的女人是誰?」
古姨娘不假思索道:「還能是誰?不就是你囉。」
辛念:
「我能這樣問,當然就不是我,姐姐真笨。難道這麼多年,奶奶就從沒向你們提起過那個名字?」
「什麼名字?」古姨娘見辛念不像開玩笑,好奇心大起,忙拉住辛念袖子央求道:「好妹妹,你都知道什麼?快告訴我,回頭我好好謝你,我屋裏但凡有你看上的東西,你都拿去。
辛念「撲哧」一笑:「罷了,你不從我屋裏拿東西就好,我還敢從你屋裏拿東西?回頭你帶着二少爺,直接過來從我這裏再拿個雙份兒回去,我找誰喊冤。」
兩人開了兩句玩笑,古姨娘又央求,辛念這才道:「罷了,我告訴你,只是你不要在王爺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是咱們王爺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也是他心頭碰不得的刺。」
古姨娘一臉神往,喃喃道:「竟還有這樣的女人?我的老天,她難道比妹妹還美?那不得是神仙妃子般模樣?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你還真別不信,她叫姚雨桐,模樣倒不是最美的,難得是那份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若非如此,又怎會讓王爺念念不忘到如今?可惜啊,他們兩個有緣無分,那姚雨桐自幼便被許了娃娃親,對方是她父親的救命恩人,原本十幾年沒有音訊,姚家也以為這門親事黃了,誰知就在姚姐姐十六歲的時候,對方忽然拿着婚書上門,姚老爺那時雖是二品大員,卻也不願失信於人,所以姚姐姐還是只能嫁過去,路途遙遠,從那之後,我便再沒有她的消息,我問過王爺,他說他也沒有,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辛念說到這裏,把手一攤:「你知道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那偷不着的,自
然更比不上得不到的。」
這八卦顯然十分勁爆,古姨娘半天沒說話,一直到清涼院,還在細細品味,最後悵然嘆道:「我眼裏妹妹就夠清冷了,竟還能比你更清冷,那得是什麼樣兒啊?」
辛念這回是真讓口水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