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雙至剛生下孩,在月內,不能參加喪事,老爺的喪禮便又余惜夢和石銀硃在操辦,而長石拓消息全無,只好讓人抱着還未睜眼的小少爺代捧香爐放在靈堂上。
設靈堂,等壽,入殮,卻沒定下出山的日,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石拓的消息。
而這時正值年節,整個京兆到處都是喜氣洋洋,大家都歡歡樂樂過新年,卻唯有將軍府一片愁雲慘澹。
「怎麼會還沒有拓兒的消息呢?這派去平州城的人也都失去了聯繫,這這可怎麼辦好啊。」石銀硃和余惜夢都來到雙至屋內,大家心裏都一片焦急。
雙至低斂着眼,緊握的拳頭指關節微微泛白。
「該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吧?這老爺還得等大爺回來才能出山的,大嫂,您說這該怎麼辦呢?」余惜夢攪着手帕問道。
「二爺呢?」雙至低聲問道,她已經將那日在老爺屋裏的事情問得清清楚楚了,如果不是石燦,老爺不至於被氣得吐血。
「在靈堂守孝,大嫂,您也別怪二爺,他知錯了。」余惜夢小聲為自己的丈夫求情。
雙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爺若是知錯,何來有今日?當初你還是以性命相逼,他才肯裝病不去賣,他敗盡家產不說,如今氣死老父,連累家裏將來要受罪,石家已經容不下他了。」
「大嫂!」余惜夢臉色一白,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看着雙至。
「就算大爺能原諒他,族裏的長輩能容下他嗎?弟妹,你自己斟酌斟酌。」雙至聲音很平淡,從這次老爺的喪禮中,看到門可羅雀的大門,便可知如今將軍府在朝廷的地位,如果石燦賣私鹽一事被揭露出來,將軍府必遭連累。
「你你要趕什麼出將軍府?」余惜夢胸口激烈起伏着,如今他們二房已經什麼都失去了,如果再被趕出將軍府趕出石家,那他們該怎麼辦?
「離開京兆!不管去哪裏,都不能出現在京兆和普靖城!」雙至抬眼,目光堅定冷然地看着余惜夢。
石銀硃皺着眉,對雙至這個決定竟無法反對。
「不」余惜夢搖頭,她不要變得一無所有。
「不?」雙至提了聲音,「你們還有說不的權利嗎?石家和將軍府不能因為你們出事,你們不走,我要如何對付趙少飛?如何保住二爺?」
余惜夢怔住,與石銀硃對視一眼,「您的意思是?」
雙至笑了笑,「靜觀其變吧!」
話音剛落,簾便被打了起來,靈蘭進來道,「夫人,二爺在門口和趙少飛打了起來。」
石銀硃站了起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燦兒是不是嫌家裏還不夠煩啊!」
雙至也從床榻下來,讓香芹給她穿上大氅。
「夫人,今兒風大,您還是別去了。」鄭婆道。
「是啊,雙至,我們出去把那趙少飛打發走了便是,既不讓他戴孝,也沒必要與他多說什麼了。」石銀硃道。
雙至想了想,這幾日在鄭婆的調養下,她身已經恢復了,沒有她們想像的虛弱,「無妨,我今日還非要去會一會他!」
鄭婆本來就沒指望夫人會聽她們的勸,已經準備了手爐和帷帽,將雙至從頭到腳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血色紅潤的小臉。
來到前院大宅門外,石燦與趙少飛正在互相僵持着,石仙淑站在自己丈夫身後,尖聲喝斥着石燦。
雙至盈盈從石階走了下來,以一種高傲的碑睨之態看着趙少飛和石仙淑,「這是怎麼了?老爺的靈柩尚未出山,二爺你怎麼就和外人在門口打架了?」
石燦回過頭來,看到是雙至和石銀硃等人,馬上收斂了氣焰,「姑姑,大嫂!」
石銀硃瞪了他一眼,「怎麼了,在門外丟人啊?」
「是爹臨死前說不給」石燦口快想要說出老爺不讓趙少飛戴孝的事兒。
雙至提聲打斷,「既有客人要給老爺上香,二爺怎麼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