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匆匆來到石燦這邊的院子,已經見到他們夫婦正急得六神無主,和石銀硃在緊張爭議着,見到雙至過來,都像見到救世主似得緊緊抓住她的手。
「大嫂,怎麼辦,怎麼辦,他們要來抓二爺了,您救救我們,求您了。」余惜夢抱住雙至手臂,嗚咽哀求着,臉上已經佈滿淚水。
雙至嘆了一聲,「弟妹,官差已經到了家門,還要如何逃得去?」
余惜夢怔怔看着雙至,嘴唇顫得厲害,「難道難道任由他們把二爺抓去?」
「惜夢,你先冷靜一些,讓雙至想想,她會有辦法的。」石銀硃扶開余惜夢,同樣以期待的目光看着雙至。
雙至在心中苦笑,如今她也需要有人能依靠能為她解決所有難題,可家裏每個人都將她當做支柱,以為她是萬能的麼?
石燦臉色白,看着石燦,什麼也沒說。
石燦他們見到雙至這樣的反應,心被提到喉嚨口,不知她究竟在想什麼。
「二爺,你和官差走!」雙至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道。
「什麼?」余惜夢驚呼。
「這不是要燦兒去送死嗎?」石銀硃叫道。
「我不要,我不要去送死!」石燦搖頭,倒退着到了門邊。
「如果這個時候你不跟官差走,只怕罪名就坐實了,趙少飛這隻瘋狗咬你出來,無非也是想借用將軍府的勢力能幫他過了這一關,昨夜裏城門守衛查出趙少飛賣私鹽,必然是受了郭家指示,如今他肯定不會輕易二爺。」雙至分析着,卻始終想不明白郭家為何要這樣做,如果她沒猜錯,趙少飛的私鹽肯定是在郭家那邊入貨,郭家如今有予王當靠山,私鹽這生意應該越做越大,為什麼會突然對趙少飛下手?
是想借着趙少飛打將軍府嗎?予王這是想把他們逼入絕境了。
「大嫂,難道你這要老太爺沒有兒子送終麼?」石燦哽咽叫道。
雙至一怔,瞥了石燦一眼,想到石拓又是一痛。
石銀硃錘了石燦一下,「你在說什麼,你大哥才不會有事。」
雙至輕聲道,「你跟官差回去,不要認罪,若是說之前你有接觸私鹽生意,你便反咬趙少飛一口,說他瞞着你利用石家的生意門路販賣私鹽,還謀奪你家業,你一定一定要咬定自己並不知私鹽這一回事,這樣趙少飛想拉你下水也不容易,他並沒有證據。」
「要是要是他收買了官府的人呢?」余惜夢擔心道。
「趙少飛無權無勢,能收買就不會被抓進去了。」她擔心的是官府的人被予王收買,故意盯着石燦不放。
「官府這邊我們自會打點,只要你不認罪,便不會有事!」雙至語氣輕軟,卻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了信心。
「真的?」石燦語氣不確定地問了一次。
「賣私鹽何等大罪,必然是要由吏部尚書親自審問,素聞禮部尚書為人清廉公正,只要你不認罪,是趙少飛瞞着你對生意無知才被連累,吏部不會將你定罪的。」雙至道。
石燦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石燦被官差帶走了,將軍府的氣氛頓時跌到了最低點。
可縱使這樣陷入困境,雙至也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在人前落下一滴淚水,她必須以一種堅強勇敢的心,面對着所有的一切打擊,她還要等着石拓回來的。
鄭婆子從外面回來,神情很凝重,「夫人,皇榜出來了,予王已經派人出城去平州。」
這已經是預料中的事情,雙至反倒沒那麼吃驚。
「軍營里呢?可有什麼動靜?」雙至低聲問道。
鄭婆子搖了搖頭,「什麼動靜也沒有。」
雙至眼角一揚,什麼動靜也沒有?怎麼可能?
「夫人,京兆城怕是要落在予王手中了。」鄭婆子憂心道。
雙至點頭,「只怕整個大齊都要被他控制。」
「只怕予王會對將軍府不利。」鄭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