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他以後肯定不敢再去掏鳥窩了吧?」
李芸娘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光想着那個畫面,李芸娘都忍不住想笑。
明媚的笑容,讓楚雲霄恍了神,他的唇微不可查的揚了楊,道:「怎麼不去,他就是記吃不記打。」
「還有,雲川尿褲子了,非賴在雲辰的身上,我娘氣的揍了他一頓。」
楚雲霄抖摟着弟弟的笑料,李芸娘一路笑的都來不及悲傷了。
大石村,因村口一塊巨大的石頭而得名,看到大石頭,就像是進村了,李芸娘看着這巨大的石頭,感慨萬千。
李家以前也住在村子裏,只不過後來爹娘搬去臨江縣之後,村裏的老宅漸漸荒廢,到最後,發大水,直接就倒了。
一路到了楚家,李芸娘看着熱鬧的楚家,還有門上掛着的紅綢,頓時就眼睛紅了,她激動的看着楚雲霄。
「我娘說,娶媳婦就該有娶媳婦的樣子。」
楚雲霄頓了一下:「只是,如今我家破落了一點,就只有附近三家人來了。」
「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以後,我會好好孝順你娘的。」
李芸娘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擔憂,未來婆婆沒有嫌棄她不說,還簡單的辦了一個酒席,這代表着,楚家,認可她!
「芸娘回來了。」
一個繫着圍裙的婦人走了過來,見到李芸娘的時候,十分的高興,她的唇動了動,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母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塊手帕,打開手帕,露出一支銀簪,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雲霄奶奶傳下來的銀簪子,送給你。」
「家裏最難的時候,娘也沒捨得賣,原來,是要留給兒媳婦。」
楚雲霄的聲音響起,李芸娘看着這寓意十足的銀簪子,更覺得燙手了。
楚母忐忑的問:「銀簪子當傳家寶是寒酸了點,芸娘若是嫌棄」
李家從前富貴,這銀簪子怕是太寒酸了。
楚母眼底的自卑與忐忑,更讓李芸娘有一種愧疚感,她連忙接下道:「我不嫌棄,我喜歡的很。」
接過銀簪的那一刻,李芸娘看到婦人眉開眼笑的,一瞬間,她想起了尖酸刻薄的程母,當年她帶着豐厚的嫁妝嫁到程家,程母對她永遠都是頤指氣使的,從來沒有滿意過她,更別提送她東西了。
如今,她一個和離的棄婦,身無分文,眼前的楚母卻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楚母笑着拉着她就進新房了,道:「床上的褥子是新彈的,我曬過了,軟和着,紅被罩也是我從別人那裏換來的。」
楚母真誠的話語,更讓李芸娘感動,她笑着說:「這樣已經很好了!」
新房雖然破舊,但處處都是楚母用心了的,屋子裏乾淨整潔,哪怕現在擺上的舊家具,楚母也十分用心的用舊布鋪上,大紅的喜字,將這簡陋的屋子,裝扮的格外的溫馨。
人和人比,得扔!
此時,李芸娘才知道,在她帶着豐厚的嫁妝進程家,程母說她腰疼,連一床新褥子也沒有準備,喜字,說她不會剪,就沒貼,更別說打掃屋子了。
辦酒席的時候,說她家就是開酒樓的,酒樓的廚子做飯到好吃,於是,酒席是辦了,但是付錢的時候,程母說沒錢,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最後,絕口不提這回事了。
她當時就應該明白,程家,不是良人。
「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就跟娘說。」楚母笑着出去忙碌。
李芸娘垂下眸子,心底的愧疚翻湧而來,楚母對她越好,就讓她越是難受,若是讓她知道,她和楚雲霄是假成親,怕是要難受吧?
楚雲霄將東西搬進屋,看到她眼底的愧疚,主動開口道:「謝謝你哄我娘開心。」
「楚雲霄,我們這麼騙你娘,是不是太過分了?」李芸娘總覺得太不妥當了,這不是糟蹋了楚母的一片好心嗎?
「你告訴她真話,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