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戴姐,快跑!」
「戴溪言!」
獸人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野虎,即使野虎受傷。
千鈞一髮之際,塗雲欣都打算拽着戴溪言躲進空間了,卻突然掃見戴溪言那堅定的像是要入黨的眼神。
她手一松,看見野虎的大口近在眼前。
哐當!-
地上一震。
再睜眼,野虎已經倒在了地上,鮮血淋漓。
塗雲欣不敢置信地看向戴溪言,「你是怎麼做到的?」
戴溪言前伸的手還沒有收回來,攥緊的拳頭上沾滿了血,血一滴滴地從拳頭上落在草里,消失不見。
而她的臉上噴的全是血,有點嚇人。
戴溪言收回手,抓了把草擦手,慢慢平定自己那顆顫到發抖的心。
那麼大一個猛虎張開血盆大口撲過來,說沒有一點害怕那是假的。
「戴姐,你沒事吧。」郎雄年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蜀迢更是哭了出來,抱着戴溪言的腿,「戴姐,你要是出事了我可咋活啊!」
戴溪言.....
被他這麼一鬧,她心底的害怕倒是驅散了不少。
眾人檢查野虎,輕輕一動。
嘩啦啦-
野虎的腸子內臟全都流了出來,眾人這才發現野虎從脖子到肚子有一條大口子。
一片沉寂。
好半晌才有人問道,「戴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戴溪言的匕首早就收起來了,她自然不會回答而是走向不遠處的兩人。
眼前兩人狀態都不好,剛剛一直在強撐,尤其是左領,幾乎要昏過去。
「雲欣,你快給他們治療。」
戴溪言在附近找了個小河,走過去把自己清理乾淨。
渾身都是血腥味,她很不喜歡。
要不是這裏人多,她都想跳進小河裏好好洗個澡。
「謝謝你們救了我。」千奇真誠道謝,要不是碰上他們,他跟左領已經喪生虎口。
郎雄年淡淡看了他一眼,聲音冷漠,「要謝就謝戴姐,不是我要救你們。」
要不是戴姐忽然改變主意,他們現在都走出好遠了。
他可沒有這個好心。
千奇臉色一僵,目光看向已經走過來的戴溪言,神色複雜。
這些人當中,他確實只認識戴溪言。
令他吃驚的是,戴溪言居然沒死。
「還好吧?你儘快帶他回去吧,我們也得走了。」戴溪言出聲,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不過這野虎是我殺的,我們就帶走了。」
最後一擊可是她出的,野虎自然歸她。
千奇自然沒意見,見戴溪言不打算多說,他立馬將人喊住,「等等,我們現在沒出可去了。」
回去的路上,多帶了兩個傷者。
左領傷了腿,千奇背着他走,看起來有點吃力。
戴溪言給蜀迢一個眼神,蜀迢立馬領會把左領背在自己身上。
他不太情願,可戴姐都開口了,他也不能拒絕。
「多謝。」千奇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只會拖慢大家的進度。
左領悶哼一聲,說了句,「麻煩了。」
蜀迢沒搭理他。
「你們怎麼會被部落趕出來?」戴溪言不解。
這兩人在部落也算是狩獵的一把好手,戴恭應沒理由這麼做。
千奇沉默了下說道,「巫醫死了,我跟左領其實是屬於巫醫的人,戴恭知道我們心生不滿才找了個理由把我們趕出部落。
說實在的,我們也不想待在那個部落了,只是沒想到今天碰到了野虎。
要是沒遇見你,恐怕我跟左領已經凶多吉少了。」
也算是他們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