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每個釣魚佬來說,釣魚一直都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哪怕是什麼都釣不到空軍了也沒有關係。
釣魚佬也都是挺講究的,也都挺容易滿足的。
哪怕什麼都釣不到也得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隨手帶回家的,真就什麼都沒有,也得趴下來喝口喝水再走,美曰其名喝了口天然的魚湯,只要有收穫總能讓每個釣魚佬樂樂呵呵開心一整天。
作為資深釣魚佬的陳鮮此刻正在喝着那純天然的咸口魚湯,但是他現在卻一點都樂不出來。
沒錯,他現在是正在參與釣魚這項原來讓他最開心的活動,只不過他並不是那個正在釣魚的人。
他被人捆上粗壯的繩子鐵鏈,一腳踹進了那狂暴的汪洋之中。
現在的陳鮮是別人用來釣魚的餌料。
「好徒兒,師傅的長生就指望你了!」
尖銳又陰暗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緊接着又發出一陣無比癲狂的笑聲,刺耳又不似人聲。
陳鮮作為釣魚佬倒也精通水性,雖然被人猝不及防的踹進這浪濤高可擊層雲的汪洋之中,卻還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雙手被縛也憑着雙腳躲避着那可摧金石的洶湧暗流。
但是身後陡然響起的笑聲實在太過於駭人了,驚得陳鮮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暗流,胸腹之間憋着的那口氣實在忍不住吐了出來。
咸!
海水自口鼻處倒灌進陳鮮的體內。
陳鮮拼命的蹬着雙腳,只希望能夠快點回到海上來拯救自己這條小命。
在保命之餘他還滿懷恨意的透過海水隱約地看着那個將他踹下來的人,那個自稱他師傅的人,那個衣着邋遢身形乾瘦的老道士。
那老道士站在一葉扁舟之上,這滔天的狂風與巨浪卻不能使這簡陋的小船有着一絲一毫的移動。
不同於陳鮮在海里只能隱約地看到老道士,老道士卻能清晰的看到陳鮮,對於那充滿恨意的目光,老道士開心的笑了起來。
只是這次卻未曾有笑聲傳出,老道士的右手不停的掐着法訣,口中低聲詠誦着晦暗難明的經文,他那左手袖口之處就像是個無底深淵一般,捆着陳鮮的鐵索不斷的延長。
鐵索帶着老道士的意志,就在陳鮮即將回到海面的時候猛的將其向深海之中拽下,鐵索蠕動,這次將陳鮮的雙腳也給捆了起來。
鐵索越來越緊,陳鮮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在鐵索的作用之下,骨骼貌似已經開裂了,內臟也似乎破碎了。
疼痛!劇烈的疼痛不停的刺激着陳鮮的大腦,在這海水之中,連叫喊出聲都是一種奢望。
血水自陳鮮的口鼻處不停的冒出。
站在船上老道士此時看到海水之中的血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徒兒,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就是我從仙尊那裏偷來的魚餌,你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去的喲,如果你死了,只能怪我算錯了吧,不對,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不是那個魚餌罷了,哈哈哈哈......」
此時場面着實顯得詭異,這老道士口裏的念經聲不斷,卻還能說着不相干的話語,只是這些話語陳鮮已經無法知曉了。
陳鮮的思緒也不由得走起了馬燈。
陳鮮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個世界。
他唯一還記得的只有那天休息的時候自己釣完魚正準備回家,卻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面色痴呆,雙目無神,總是攔着陳鮮不讓他走,口中總是重複着一句話,你要撞大運了。
這雖然是吉祥話,但是陳鮮也不由得覺得晦氣,可是看這算命先生的樣子他又覺得這人有點可憐。
各種詢問也只是那一句你要撞大運了,陳鮮無法,這人又沒有手機自己也沒帶現金,想給他錢也做不到,只能把自己所得魚獲都交給了他。
收下魚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