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玫瑰院內。
從回到院中,蘇時錦就一直陪伴着冬兒,先是扶她躺回屋裏,後又親自給她處理身上的傷。
被綁樹上一天一夜,她的身體早就佈滿了勒痕。
加上吹了一晚的冷風,此時此刻,她又再次復燒。
「小姐,奴婢只是一個下人,您沒必要反過來伺候奴婢,奴婢撐得住的,您自己去休息吧。」
她雙眼通紅,眼裏滿是自責,「是奴婢不好,又給您添了麻煩,害的太子殿下和大公子,一起責怪您,可是奴婢一直以為太子殿下心裏是有您的,事關您的生命安全,奴婢真的忍不住,小姐千萬不要覺得奴婢多嘴了,換平日奴婢也不敢」
「別說話了,我都知道。」
蘇時錦給她餵了一顆退燒藥,「他們說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不至於次次都生氣。」
「小姐,奴婢知道您的心裏很不好受,三小姐現在都打算傷害您性命了,說出去還無人相信,奴婢都替您覺得委屈。」
一邊說着,冬兒落下淚來,「一直以來,三小姐就總是明里暗裏的欺負您,可那僅僅只是欺負,如今卻想要了您的命,結果太子殿下還不相信,這已經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了,這次三小姐沒有成功,下次指不定還得繼續傷害您,這可如何是好呀」
「不必想太多,這些用不着你擔心,你把自己顧好就好。」
冬兒弱弱的說:「奴婢很想每時每刻都跟在小姐的身邊,或許這樣的話就不會着了她們的道,可是奴婢又想,如果他們想用奴婢來對付您的話,奴婢一直跟着您,同樣還是會給您帶來麻煩,奴婢不想給小姐添麻煩,小姐,您說奴婢該怎麼做呀?」
「這種事情躲是躲不過的,她蘇洛月會拿你來對付我,下次也會拿別人來對付我,關鍵不在你,而是在她。」
蘇時錦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替她整理好了衣服,「還好身上沒有其他傷,接下來只要等退燒了,再休息幾日就能恢復了。」
冬兒躺在床上,淚眼朦朧的模樣。
「小姐,奴婢給您拖後腿了,對不起」
「你我一起長大,不必說這些話。」
蘇時錦淡淡的說。
冬兒卻哭的更加大聲了些,「真的對不起,這段時間小姐性情大變,奴婢還懷疑過小姐是不是假小姐,可小姐一直記着咱們從小長大的事情,奴婢怎能那般沒有良心?竟還那樣的胡思亂想,奴婢真的該死」
她伸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又說:「小姐,您要是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咱們總不可能一直輸的,遲早有一天,咱們可以揭穿三小姐的真面目,您千萬不要為太子殿下難受,說起來太子殿下和大公子也只是受了三小姐的矇騙而已」
蘇時錦的眉頭蹙了蹙,這丫頭果真不愧是原主的貼身侍女,竟還真的有懷疑過自己
但是聽着她後面的話,蘇時錦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別哭了,我真的沒放心上,人家太子又不喜歡我,為了他生氣也太不值當了,況且,他遲早會回來求我的。」
倒不是蘇時錦亂說。
就在剛才,太子的臉色那樣的難看,再加上他的胳膊微微發顫,一猜就是餘毒復發了。
那日自己雖然用銀針控制住了他體內的毒,但卻還有餘毒需要二次針灸。
可他當時認定了是蘇洛月救了他,自己自然也就成全他,懶得廢話了。
而過了這麼多日,餘毒再次發作,雖然短時間內不至於要他的命,但疼痛起來,也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估計這次過來,他便是想找蘇洛月再次解毒。
光是想想,蘇時錦覺得十分好笑。
那種破藥丸,扔到她面前她都不屑要,他們竟然覺得那藥丸能解毒
那就讓他們解好了,到時候半死不活,別來求她就是。
正想着,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聲音來自很遠很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