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雷父子陣亡當場,早有敗亡士兵逃回盧龍塞,趙亨本是宗室子弟,心裏不敢怠慢,連忙報與汴京樞密院。那蔡京與童貫二人一接探報,心中吃了一驚。此二人倒不是心中擔心北方勢大,而是擔心的是如何逃脫趙恆的責罰。思索了片刻,蔡京在童貫耳邊說了幾句,童貫眯着雙眼直點頭。
次日上朝,蔡京不慌不忙的把趙亨的表章遞了上去。趙恆大怒道:
「李治匹夫居然敢與王師作對?朕定不饒他。」童貫忽然出班道:「陛下,當日定計之時,乃是令西王與呼延將軍互相呼應,東西夾擊,如此一來方能破了北俱蘆洲,但是那西王雖然兵馬調動,但是卻只是在陽平關下游戈,哪裏是進攻,相反,他已經調遣大軍雲集在雞鳴關下,顯然是有意坐看呼延大將軍失利。所以臣認為此戰之所以失利並非朝廷,而是在西王,若是西王大軍出擊,哪裏會失敗。」趙恆聞言不自覺的點點了頭。蔡京善於察言觀色,見狀連忙出班道:「如今太師在征南方,唯有大將軍尚在雞鳴關,我大宋雄兵無數,猛將如雲,但是政令卻是出自兩府,如此安能克服北俱蘆洲,臣以為攘外必先安內,不若收繳西王兵權,令其回京,贍養於汴京。然後再令大將軍出陽平關,再令一將出山海城,如此方能攻克北俱蘆洲。」趙恆大喜道:「愛卿所言甚是。」
當下傳旨西王趙構回京,令張曉寒主持西賀牛洲兵馬,伺機攻克陽平關。
混沌天上金闋宮內。李玄閉目盤坐,柳馨也坐在雲床之上,兩人頂上都現出了三花。三花之上卻是混沌一片,隱約可見一朵同心並蒂蓮閃爍着五彩霞光。蓮心的玄黃之氣卻是相互纏繞,相互游離,雖然被分成兩朵蓮花,此時卻又是彼此如同一體,端的神奇。好半響。兩人一同睜開雙眼,那李玄笑道:「老君與元始二人也確實有趣,到底是逮住了封神榜上地漏洞,這下倒好了,連我都不好做了。」柳馨笑道:「你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就不信當初你就沒計算到今天的情況。無論論道行還是法力,你都是幾個聖人中最高的。只不過你比他們會說話而已。
可憐那西方二人被人賣了,卻還要為人數錢。」李玄笑道:「其實也沒你說地那麼壞。我原意本來是好的。只不過他們雖然是聖人,但是到底都很是貪心,都想為門下弟子多爭地生機。
卻不知道聖心一動,天機立顯。這所謂的聖人能夠推算未來,其實也不是絕對的。每個聖人都在算計着怎樣才是自己處在有利的位置。
都在算計着別人,卻不知道自己也是別人算計的棋子。還是我那老師厲害,說是超脫於眾聖之外,其實我等一切都在他地掌握之中。其實我等也是如此。只有跳出了棋局,用局外人的眼睛來看這個問題,才能看的十分清楚了。我那幾個師弟恐怕也是白算計了。當初你我夫妻二人能夠從替代跳到今日,莫不是因為如此。善於借勢者,一順百順,事事如意;不善於借勢者,處處掣肘,舉步維艱,淒風苦雨。所謂獨木難成林。一個人的本事再大,沒有足夠的外力是難以成功的。善於藉助外力獲得成功,這就是借勢。成就偉業的人都是善於借勢之人,在三國演義中,魏主曹操原本是個放蕩遊俠,吳主孫權不過是個一路東奔西走之流寇,蜀君劉備更是貧賤,窮到織席賣鞋的地步。但三人終能成就大業。而此前比他們機遇更好的董卓、何進、袁紹等均曾風流一時,又很快灰飛湮滅,其中的玄機就是借勢。當初封神之時,元始之所以能差點滅了通天滿門,不就是借了老君與西方二人之勢?那准提道人想把西方佛法傳於東土,不就是借了娘娘之勢?如今我我也是那樣,成仙借地是眾聖與鎮元子的勢,得道卻是借通天的勢,如此而已。」柳馨問道:
「如今他三人不都是在借你之勢,恐怕以後伐北方者,那西方二人都要來找你麻煩了,這如何是好?」李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道:「我之勢哪裏是那麼好借地。」柳馨聞言苦笑道:「你們都是聖人,我自是沒那能力管了。」李玄拍着她的小手笑道:「你自然是不用管了,否則我留在你身邊又有何用?只要不是算計我等,他們自作孽,我雖有心化解,但是也無能為力,所謂吹皺了一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