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天上,李玄滿是愁苦之色,柳馨陪在身邊見狀,連忙問道:「夫君,有為難之處?」李玄嘆息道:「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說着右手一揮,陽平關下的情景一一現了出來。好半響,李玄嘆息道:「西方雖然是先天不足,不為盤古正宗,但到底是聖人之後,與三界中也有一番功德。當日在紫霄宮中,眾聖說的十分清楚,但是我那幾個師弟卻是如此作為。連我都不能說話。滅佛?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三界之中,佛門勢力是大了些,但是自它以下,卻是截教與我玄門了。通天教主雖然本領高強,但是卻不如老子與元始那樣圓滑與虛偽,沒有認清其中的因果。聖人不死,大盜不止。我門下弟子日後恐怕有些危險了。」柳馨聞言心中吃了一驚,驚道:「這如何是好?」李玄忽然對白衣喚道:「通天教主來,你去宮外等候。」
那通天教主別了老君,騎着奎牛,徑自上了混沌天。白衣連忙迎了上去,拜道:「四老爺,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通天教主點了點頭。
只見金闐宮內李玄眉宇緊皺,見通天走了進來,伸手一指,一雲床就現了出來。通天教主稽首道:「多謝大師兄。」李玄嘆息道:「你來意我知道了。」通天教主稽首道:「讓師兄為難了。」李玄好半響才嘆息道:「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你們如此作為,卻是讓你我門下做了替代。」通天教主眉心一動,卻也不說話。到底是聖人,儘管是中了算計。也不說話。
「娘娘來了。你自去相迎。」李玄冷道。通天這個時候也算出了娘娘到來,自然知道娘娘的來意,臉皮微紅。」算了。白衣,你去迎一下。」李玄嘆了一下。白衣躬了躬身。出了金闋宮。果然不到片刻。就見女媧娘娘跨青鸞而來。神情冰冷似寒霜。白衣不敢怠慢,連忙拜道:「娘娘,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娘娘只是冷哼了一聲,就進了金闋宮,見通天教主盤坐在雲床之上。臉皮發紅,正待說話。李玄連忙止道:「師妹,先坐下說話。」娘娘惡狠狠的瞪了通天一眼,也指了一個雲床盤坐了下來。眼睛卻是朝李玄望了過去。顯然你不與我交代我就不走地架勢。
李玄笑道:「師妹,此事你也不能怪了通天師弟。說實在的,我也中了算計。沒想到老君師弟與元始師弟會是如此打算。通天師弟乃是一實在人,雖然是聖人,但是論算計上卻不是你兩位師兄的對手。一個不及防自然是被他人算計了。當年封神之時也不是如此?」女媧娘娘聞言眉宇一動,李玄又接着說道:「根深者、因果淺者入仙道,根淺者、因果深者入神道。出此兩者卻是西方有緣之人。昔日碧游宮萬仙來朝地局面卻只有一兩百散仙。」娘娘接過話來說道:「師兄。那西方雖然先天不足,又枉自染了人族正統,但是西方立教億萬年。也多有功德,若是被滅了教,恐怕大師兄在老師面前也不好說話。」李玄心中一動,暗道:「雖然是要滅了西方。但是大劫過後,卻是我玄門獨大,諸聖恐怕也不好說話。更何況此例一開,聖人妄動,就算我本事高強,也免不了有失了算計的地方。」當下稽首道:「所謂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老君師弟到底是有失偏頗了。但是當年西方二聖傳播教義之時,居然讓旃檀功德佛去了東土,削了老君師弟地麵皮。我卻不好說話。」
娘娘暗思道:「大師兄說的也確實有理,當年准提道人確實做過了點,連老君的牆根都來挖,也難怪別人要滅了他。」通天教主也接過話來,道:「師妹,不是我等自以為是盤古正宗,就去欺壓他西方,只是他西方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只不過現在是要消了因果之時,老君師兄與元始師兄此舉也不過是順天而為罷了。」娘娘正待說話,李玄嘆了口氣道:
「你先回宮,我自會做主就是了。」說着就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
娘娘聞言知道今日沒白來,連忙滿懷欣喜離了混沌天。
「大師兄。」通天見娘娘退下去,心中吃了一驚,連忙喊了出聲來。李玄擺了擺手,道:「師弟,你我都是聖人,那西方二人雖不是盤古正宗,但是畢竟也是聖人。日後眾聖門下要伐北方,那裏都是你我門下坐陣,眾聖如此行為,你我門下能留幾人。」通天教主聞言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