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災?林北想想這個詞兒,真覺得新奇,望海城恐怕是這個時代海鳥成災的唯一案例了吧。
這個時代的森林覆蓋率太高了,無論外面是豐年還是災年,鳥兒都能在森林中自給自足,所以不會形成鳥災,而只有望海城這樣的海邊城市才會有這種可能。
許多海鳥都是季節性遷移的鳥類,冷的時候會往溫暖的地帶轉移,而望海城周圍毫無疑問就是溫暖地帶,再加上這段時間移栽果樹,形成了龐大的果林,如今水稻又成熟,海鳥會來並不奇怪,對它們來說,這可是食物。
換句話來講,如果望海城周圍的環境不是那麼好,海鳥都不會理望海城,這可以算是典型的因福得禍,所以這鳥災可以說是一種比較高大上的災禍....
正想着呢,天空忽然一暗,林北抬頭,一大群海鳥從望海城上空飛過,說有幾十萬隻估計誇張,但是幾萬隻海鳥卻是有的,林北挺身立起,看到鳥群飛到城外後落下,準備要在果林里安家了。
「大人,你看到了吧,我記得這是今天的第三波還是第四波。」安忠直苦笑道:「最大的一波當時飛來的時候望海城裏都黑了。」
「想開點,我望海城中的軍士有許多都是獵戶出身,反正現在城中無戰事,讓他們出去射殺海鳥,就當是打獵,如果收穫豐富,幾天的食物便就不愁了,這是送上門來的肉食,愁眉苦臉的幹啥?果樹就給它們,只要看好糧食便可。」
安忠直一想,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今年香蕉樹上結的香蕉並不多。就算海鳥全部吃掉也不算什麼。
有人已經通知卞吉,所以林北和安忠直還未上門呢,卞吉就得到了消息。迎了出來,拜見林北。
「夫子。忠直言你昨日累着了?現在可好一些?」林北關心的問。
「謝大人關心,學生已經好多了。」卞吉笑道。
林北仔細看了下卞吉的臉色,跟平時差別不大,微微放了點心,不過還是囑咐道:「夫子,你和忠直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切記要注意身體,不可太過勞累。有些事情該讓下面的人去做便放手,身體為重。」
「學生知道。」卞吉欣欣然的道。
「夫子可會騎自行車?我讓忠直再做一批自行車,賞發給城中主事之人,如果夫子也會,那以後出門便騎自行車吧,常騎自行車,能鍛煉身體。」
「學生不會,不過大人美意,學生自會學習。」
敘了會話後,林北重提水泥之事:「夫子。這段時間,我望海城蒸蒸日上,蒸汽馬車和輪船越來越多。修的路倒是有些不太夠用了,森林之中又發了大水,衝垮了木道,所以我便弄出了一個新的物什,名為水泥,準備用這水泥修路。」
卞吉點頭:「大人,水泥之事我已知曉,不過好像匠人們制出來後言其並不甚好啊?能用來修路嗎?」
安忠直笑道:「夫子,大人所制之物哪一次不是神物?只是我等並不知其用法罷了。原來這個水泥需要加入泥沙,不加泥沙那水泥鬆軟之極。但是一加入泥沙,水泥便堅如鋼鐵。確實不凡。」隨後,安忠直又細細的把水泥之事說了一遍給卞吉聽。
「哦?還有這等事?大人真是天神下凡。」卞吉大喜。
「這個水泥簡單易得,卻極為實用,用來修路實是再好不過,我也與忠直言過,這段時間,水泥的製作就是望海城的重點,務必讓大家趕製出大量的水泥,把路儘快的修起來,臨江城到礦山那一段路鋪的是五丈水泥路,所以如今咱們的路也都得是這個規格。」
「五丈?」安忠直和卞吉都很吃驚,如果望海城外面的路五丈寬那還罷了,森林裏也鋪五丈路?是不是太奢侈了?
「大人,森林裏鋪成五丈之路,如果漲大水,這水泥可否抵擋洪水?」卞吉問道。
「放心吧,只是路的話,水泥路不會如木道一般被洪水沖走。」林北信心滿滿的道:「修成水泥路,保守的估計,一條路能用上幾十年。」
水泥路主要是用來跑蒸汽車的,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