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早出晚歸,倒是很少遇到女主人,反正他住在這裏也就是圖個清靜,早餐在外面的小吃鋪,午餐晚餐都是在機關食堂,也不用開火。
這個在練太極的正是王松齡的老婆白曉樂,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白曉樂不由看了過來,手下的動作也慢了。林哲宇面無表情地退了回去,這時王松齡跑車回來,小倆口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林哲宇聽不真切,也沒心思琢磨人家小倆口的事情,琢磨着下一步該怎麼走。
林哲宇到遲舟來,是想實現一下自己的政治抱負的,所以如何帶領遲舟走出貧困,是他心裏想的最多的事情,至於與胡培高較勁,則是排在了後面。
林哲宇經過這一陣子的調研和對整個縣城的了解,心裏大約有了一個思路,只不過他需要解決的問題還有很多,飯要一口口的吃,路也要一步步地走,眼下當務之急,就是鞏固打掉馬三後的成果,讓遲舟有一個良好的社會環境,這是最基本的前提條件,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便無任何發展可言。
在他房間的桌子上放着不少材料,都是近期打擊犯罪分子的匯報,倪雙江曾經笑稱,再這麼抓下去,需要再建一個更大的看守所了,由此可見涉案人員之多。林哲宇卻是沒有笑,從倪雙江的笑容里,他看到一種志得意滿,也看到一種如釋重負。馬三團伙為什麼能夠如此猖獗,他倪雙江有一定的關係,所以林哲宇堅決認為,要想真正實現遲舟的青天白日,就要「血洗」公安部門,對其來一個徹底的大換血,這是一項大工程,需要一個契機才行。
夜已經很靜很靜了,林哲宇卻是睡不着,耳朵里傳來了對面房間裏隱隱約約的嬌吟聲。王、白二人新婚燕爾,精力旺盛得很,以前林哲宇回來的都晚,兩人早早辦完了事進入了夢鄉,這一次卻是被林哲宇聽了個正着,不免耳熱心跳,自打離家上班,也快一個月了,未食肉味,平時工作忙無暇顧及不去想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活色生香,林哲宇就起了反應,心如火燒,在床上翻來覆去,偏偏這個時候對方已經進入嗨皮階段,聲音越發高亢,在謐靜的夜裏顯得更加清晰真切,林哲宇簡直要崩潰了,一桿槍聳立入雲,孤獨無比。
林哲宇習慣了起早,昨晚一宿被憋得不行,早早起來沿着河邊跑了一陣,空氣清新得很,不過此時河邊的人並不多,滿眼青山綠水倒也愜意。看着河水在東升的旭日下泛着光芒,林哲宇不由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美麗的地方名副其實。
回到住處,正遇上王松齡的出租車開出去,面對對方喇叭的招呼聲,林哲宇點了一下頭,進了去,白曉樂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裏洗頭髮,長發如瀑布般垂下來,林哲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倆昨晚的狂野,內心大跳,趕緊拎了包關上門出了去。
馬三的案子已經到了尾聲,對他資產的清理數字驚人,遲舟每年的財政收入才三個多億,這老小子的資產預估就得一個多億,佔了一半,林哲宇的心裏有了底,再怎麼着,還教師工資不是問題。
林哲宇不喜歡車子來接自己,步行權當是健身,這事他自然不會宣揚出去,免得成為口誅筆伐的素材,這年頭當官,太清廉反而會招人懷疑,確實難做。
剛進了辦公室,秘書小賈就進來泡茶倒水。小賈是政府辦借用人員,原先是大嘴鄉的人武幹事。有一次林哲宇加班晚了,看到他還在政府辦加班,覺得小伙子ting能吃苦,比起那些老油子來要有活力的多,所以考察了幾天之後,把他叫到了身邊。
「小賈,以後端茶倒水的事情你就別做了。」林哲宇其實很討厭現在的一些幹部,水要秘書倒,包要秘書拿,車門要秘書開,好像自己的手斷了一樣,不搞點特權似乎就顯不出自己的身份一樣。
小賈嚇了一跳,道:「林縣長,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林哲宇笑了笑,估計小賈來做秘書的時候有人就在告訴他,眼要快手要勤,道:「小賈,我讓你做我的秘書,可不是讓你端茶倒水的,我手腳健全,這些事自己都能做。」
小賈不知道林哲宇要表達什麼意思,只有點頭的份,林哲宇沒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