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接到了妹妹林小嘉打來的電話,說五一閒得無聊,又不想回家,所以想過來看看他。
林哲宇心裏明白,來看看自己是假,躲避父母才是真的。小嘉跟甄小凡的戀情並沒有藏得住多久,母親王家鳳便一直嘮叨,女孩子家的呀,要小心吃虧啊什麼的,聽得林小嘉別說回家,就是電話都不敢接了,耳朵也聽出了老繭。林哲宇深表同情,所以對妹妹的要求全部滿足。
回到住處,白曉樂正在練劍,但是很顯然,今晚與平常不大一樣,林哲宇知道是夫妻鬧矛盾所致,不過他也只能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背着手進了房間。
開亮了燈,林哲宇便有些驚訝,他這個縣長實在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房間裏反正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況且平時外面的鐵門也都鎖了個嚴實,所以他每次出來的時候向來只是把門帶上,從來不鎖。這一進去,便看到亂糟糟的房間被收拾了個整整齊齊,房間裏還噴了些香水,掩蓋住了臭襪子的味道。
林哲宇產生了一種錯覺,還以為是孟遙悄悄地摸回來了,不過隨即便知道自己所猜有誤,孟遙跟自己在一起的這幾天並沒有到這裏來過,都是住在船上,她又怎麼會知道這裏。那麼,唯一收拾的人便是白曉樂了。
推開門看了一眼已收劍的白曉樂,林哲宇道:「小白,謝謝你替我收拾房間。」
白曉樂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道:「林縣長,我不是有意要進您房間的,我……」
林哲宇笑着道:「我房間裏也沒什麼東西,沒關係。」
這是白曉樂第一次跟林哲宇這麼近距離的對話,不過林哲宇向來和善,沒有什麼官架子,白曉樂也定下心來,道:「林縣長,真沒想到您的房間會……這麼亂。」
林哲宇哈哈一笑道:「縣長也是人嘛,男人都這樣,松齡也是不修邊幅啊。」
提到王松齡,白曉樂的神情微微一黯,竟是落下淚來。
林哲宇也知自己失言,正要抽身離開,白曉樂哀聲道:「林縣長,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林哲宇只得停下要離開的步子,道:「說說看。」
白曉樂道:「我在話劇團工作,有不少排練演出,難免要接觸人,松齡他是愛我的,就是心眼有點小,總怕我有個什麼,前幾天我們還為這個吵了架,所以我想請林縣長幫我換一個單位,那樣他就不會亂猜疑了。」
林哲宇聽着,既可氣又可憐,如果白曉樂真是那種水性揚花的人,別說換個工作單位,就是到尼姑庵去做尼姑,也會去偷和尚的,王松齡難道還不明白這個理嗎?而且聽那晚他們吵架,王松齡在外面似乎也有女人,白曉樂還真是委曲求全了。
「小白,喜歡話劇團的工作嗎?」林哲宇問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白曉樂怔了一下,道:「無所謂喜歡還不喜歡,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林哲宇點了點頭,既然不熱愛這個工作,調整一下倒也沒什麼關係,不過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隨便調整工作,也並不容易,雖然自己是縣長,但若是被胡培高知道了,還不知道會不會使絆子。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工作?」林哲宇一邊考慮着一邊問。
白曉樂倒是沒想到林哲宇會一口應承下來,當即道:「隨便什麼工作都行,只要不在話劇團。」
這時,門前響了車喇叭的鳴叫聲,白曉樂趕緊過去開了門,門剛一打開,王松齡迎頭就是一巴掌,罵罵咧咧道:「你個騷表子,開個門都這麼慢。」
林哲宇不由皺起了眉頭,王松齡顯然是喝多了,連路都走不穩了,白曉樂也是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哭出了聲來。
王松齡罵道:「現在他娘的裝可憐,早他媽幹嘛去了,偷漢子的時候不是爽得很嗎?」
白曉樂一邊哭一邊爭辯道:「王松齡,你不要胡說,林縣長還在這呢。」
「林縣長?」王松齡喝得大,別說林哲宇,連他親娘來了可能都不認得,打着酒嗝道,「林縣長還管我教訓老婆不要偷人啊?」
林哲宇沒興趣去跟王松齡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