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着吃住在明朗玩樂在月亮的稱號,所以來這裏的人大多都是些富家子弟,林哲宇開的是陸遠航留下來的牧馬人,很快到了門前,將鑰匙交給了專業的泊客,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高軒,誰知道手機剛拿出來,拐角處呼啦啦湧出來七八個人,衝着林哲宇就沖了過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林哲宇,二話不說,立即開打。
林哲宇被搞懵了,幸好早年打架的底子還在,反應也夠迅速,一腳踹倒最前面的那個轉身就跑,只是離月亮軒的入口還有段距離,只跑出幾步便被幾人追上了。
林哲宇深諳巷戰的精髓,絕不能被對方合圍,所以緊靠着牆壁,保證後方安全。而月亮軒的工作人員早已看慣了打架,所以都操着膀子看熱鬧。
林哲宇暗罵了一聲這幫見死不救的傢伙,閃開迎面打來的拳頭同時一矮身,一記平勾拳打在了那傢伙的肋部,跟着扭腰,拳頭向上一送,一記上勾拳正打在那人下巴上,那傢伙便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林哲宇這個時候可沒有任何的手軟,雖然不認識這幫人,但人家是衝着自己來的。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一拳放倒來人,身體向邊上一閃,躲開合圍之勢,不忘再送上一腳,踹在最外圍那傢伙的一腿上,多年未聽到骨骼的碎裂聲,這一聲入耳,瘮人的慌。
林哲宇剛跑出兩步,肩膀上就是一痛,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棍,疼痛中打了個趔趄,人也跌倒在地。
一見林哲宇被撂倒,那幾個人來的更快,一個腿腳利索的搶先一步撲了上來,被來不及站起的林哲宇一腳蹬在了徑骨上,立足不穩,人直直跌向了林哲宇。林哲宇打了個滾,那傢伙仆倒在地,被林哲宇順勢一肘打在鼻樑上,一蓬鮮血濺落在林哲宇的衣服上暈了過去。
林哲宇爬起來拔足狂奔,一群人在後面窮追不捨,幾步之遙,林哲宇便奔進了月亮軒的入口,一進月亮軒,便意味着林哲宇是消費的客人,裏面的保安自然不能再看熱鬧,那幫人似乎也知道這個規矩,駐足不追,撂下一句「姓陸的,算你走運」之後便離開了。
林哲宇聽的清楚,哭笑不得,這幫鳥人只認車不認人,只看到牧馬人了,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車主。不過陸遠航可是京城一哥,居然有人打他的主意,在這裏設伏,是膽大包天還是無知,只有天曉得了。
林哲宇齜牙咧嘴地揉着肩膀打電話給高軒,很快與他們見了面,讓林哲宇幾乎暈過去的是,那居然是個訓練室,高軒觀戰,陸遠航和麥迪志正在對抗自由搏擊,看兩人的肌肉都挺健碩,打的也是虎虎生風。
見林哲宇過了來,高軒指了指桌子,桌子上放着三個高腳玻璃杯,有兩杯只有一半的紅酒,另一杯倒了大半,高軒的手裏還端着一杯。
「看看。」高軒咪了一口酒,仰躺在椅子靠背上,「閒得蛋疼啊。」
林哲宇笑了笑,他能理解陸遠航,平時被太多的東西所束縛,總需要個地方來發泄一下,而麥迪志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生活環境,林哲宇就無從得知了。
「打得不錯。」林哲宇說的很由衷,陸遠航成長的環境並不缺乏搏鬥高手,小高就是其一,再不濟身手也不會差,而麥迪志身在軍營,那肯定也會幾手。
林哲宇話音剛落,陸遠航一拳將麥迪志放倒,麥迪志坐在地上摘下了防護面具,不滿道:「不打了,不打了。」
陸遠航摘下一隻拳套,端了紅酒,笑道:「哲宇,高軒說你挺能打,來試試。」
林哲宇擺着手道:「別聽高軒瞎掰,我還是喝點酒養身比較妥當。這酒不錯。」
高軒笑道:「82年的拉菲,當然不錯。脫衣服吧,趕緊的。」
高軒去拉林哲宇,一眼看見他的胳膊上有血跡,不由道:「什麼情況?」
林哲宇把事情說了一遍,陸遠航的眉毛便擰了起來,高軒反而有些幸災樂禍道:「太歲頭上動土,這下有好戲看了。」
麥迪志性格沉穩,凝聲道:「遠航,會是什麼人幹的?」
「哲宇,你沒事吧?」陸遠航沒回答麥迪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