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房內和房外儼然就被隔開成兩個天地了。
黎宛兒已經上了藥,但臉頰還是腫的不成樣子,她站在靠門的位置,不太敢動彈。
水聲嘩嘩,唐逸在衛生間裏面洗澡,她閉了閉眼,很想拿一把刀衝進去,可是,她也沒有那個勇氣。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可是——
可是,她明知道他是招惹不起的,偏生還是招惹上了,關鍵不但招惹上,還無法擺脫。
到底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呆呆的站立着。
不一會兒,唐逸就吹着口哨從裏面出來了,看到她還站在那,尤其是有些變形的五官,不由得皺起眉頭,「怎麼還站着,不要睡覺就給我滾出去,別站在這裏招人煩!」
「你確定要我滾出去?那樣的話,你覺得今晚你還睡得了麼?」她背抵着門板,一字一字的說。
調高眉梢,唐逸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想往後退,卻發現無路可退,面對着他的逼近,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着,眼前的他,簡直像一個惡魔。
顯然,他也看出了她的驚恐,更看到了她的輕顫,唇角微勾,笑了起來,很是得意。
「你怕我?」他說。
「沒,沒有!」
伸出一手,輕輕的從她的下巴撩過,感覺到她的一陣戰慄,一種異樣的滿足感將他充盈,「唔,你在我身下叫的時候,可是不怕我的!」
「你……」她不知道說什麼好,臉色緋紅一片。
「瞧瞧這張臉,你不應該怕我,你應該恨我才是!」靠近她,他低聲的在她耳旁說着。
說完,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耳垂,看着她的顫抖,就像一隻逗弄獵物的野獸,歡快無比。
「你怎麼知道我不恨你?」她仰起頭,眼神直視着他。
唐逸也並不生氣,點了點頭,「對,恨我!恨我才好!我還怕你不恨我!」
「……」
「記住,你的小命,你兒子的小命,都在我的手上。包括這整個唐家,唐氏,都在我的股掌之間,剛才你說什麼?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知不知道?」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它的骨頭給捏碎。
疼痛讓她的臉呈現出了痛苦之色,可是他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打算。
直到她幾乎要窒息了,他才突然撤開手,得到了空氣的她,呼吸的很是急促,拼命的咳嗽着。
「你看,我要殺了你,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聽話,不要再試圖對抗我,哪怕不是故意的!」他說,「你只要乖乖聽話,自然有你的好處,都已經做了,乾脆就做到底,明白嗎?」
低垂着頭,黎宛兒一句話都不說,她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長腿一邁,他朝着床鋪的位置走去,大大咧咧的躺下來,「伺候我!」
怔了怔,她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會提出這種要求,這未免有些太詭異了。
關鍵是,今天家裏還來了這麼多的人,唐裕也在,還就住在隔壁。
方才他說的話,幾乎都是咬着自己的耳朵在說的,隔壁自然是聽不見,可是稍微大一點的動靜,是不可能做到隔音那麼好的。
沒有得到回應,唐逸轉了轉頭,見她還站在原地,完全是呆若木雞的樣子,頗有些不耐煩了,皺緊眉頭,「怎麼,不願意?!」
「今天我的臉……」她說話,還隱約的有點漏風,「我怕影響你的興致!」
「是有點!」他點了點頭,「不過,你蓋上不就行了!快點,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他一臉的不耐煩,催促着,身上的浴巾已經隨着他的動作展開,露出了精壯的肌肉,還有雄壯的武器。
這種情況下,難為他還有這種興致。
黎宛兒頭一次心頭湧起了一陣噁心,可是,她不敢忤逆他,經過了今天,她哪裏還敢!
就算今天她反抗下,或許唐裕他們在,還不至於自己太狼狽,可是他們走了以後呢?
忽然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