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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霓轉身將睡了一天兩夜的女兒抱在懷裏,然後看着蕭恆爬上衛衢的馬坐在他身前,這才放心地輕踢馬腹,在晨光中朝峽谷出口走去。
走在這峽谷出口並不寬敞的道路上,她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山林,但山上石頭林立,頭往上抬,就是兩塊大石頭在頭頂的醒目位置聳立,她的眼睛下意識地眯了眯。
走在她身邊護衛的是禁十—,一看到自家主子這表情,忙道:「幸好之前主子有先見之明,要是我們貿然就出谷,只怕已經被這石頭砸死了……」
「哦?」蕭霓知道這裏有設伏,但詳細情況卻是知道得不多。
在決定要贏錦先向她出手之時,她並不能打草驚蛇讓人過多地查探埋伏一事,只能在行動前吩咐一句見機行事。
「回主子的話,之前我們派來守這裏的人大部分都被昌平公主殺了,只留下幾個貪生怕死之輩,他們出賣了主子,這才有了之前回應我們暗號的行為,就是為了引我們上鈎……」
禁十一頓了頓,看到蕭霓點了點頭,這才又繼續道:「後來昌平公主先動了手暴露了身份,被主子生擒之後,那邊守着埋伏的人就不得不投降,我們這才知道了他們的打算。他們就是想趁我們出谷之時,利用這裏的天然地勢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山上這些石頭有一部分就是他們之前搬來的……」
蕭霓邊聽邊點頭,在看到這些大石時她就明白,如果當時沒有多心停下來,被這些巨石襲擊,她有多少條命也得賠在這裏,想到懷裏的孩子,頓時後背涼透,下意識地抱緊小女兒。
論起兇殘惡毒,贏錦也不遑多讓,所以對於讓贏錦成為啞巴一事,她並沒有半分後悔,她不仁她不義而已。
一時的心慈手軟很有可能換來萬劫不復的結果,她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如果當初申喻鳳選擇一刀了結她,那今天申喻鳳的困局就不會存在,所以說,申喻鳳到底棋差一着。
她不會自大地以為申喻鳳對她有什麼母女之情才會捨不得下手,而是申喻鳳有所顧忌,又兼之對她的存在並不太重視,她太自信自己對她是沒有半點威脅的。
「在想什麼?」衛衢策馬靠近她,之前聽她在問禁十一話,他識趣地沒有插口。
他們的關係正在升溫,這個時候行事一定了穩重,不然之前的努力就要全部付諸東流。
「在想申喻鳳。」蕭霓沒有隱瞞道。
衛衢微皺眉,這話題的跳躍性太大,蕭霓與申喻鳳之間的仇恨很深,這點他是十分清楚的,但他之前又與申喻鳳暗中有來往,所以這話倒是不太好接。
半晌,他才應了句,「怎麼好端端會想到申後?」
蕭霓斜睨他一眼,「我與她不合乃世人皆知之事,我也不瞞你,這次回去之後,我必要她的性命。」
她不會再忍着不出手了,最後的殺招其實她早就布好局,只是因為心底還有那麼一絲的柔軟。
不過這次他們選擇對她的兒女出手,她心底那絲柔軟也全數盡去,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她找不到理由去放過他們,這筆債她一定要他們償。
衛衢聽到這裏,忽然鬆了一口氣,申喻鳳的死活現在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只要不讓蕭霓知道他曾經與申喻鳳結盟一事便可,「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這話,蕭霓愛聽,她自認不是個愛聽逆耳話的人,頓時大笑數聲,「衛衢,我好像對你的好感越來越多……」
衛衢一把伸手攬上她的腰,看着哪怕已經幾天沒磕眼仍舊美艷的臉,「那就多喜歡我一點。」
蕭霓不語地看着他,他也沒再說什麼,而是保持着這姿勢沒動,胯下的馬仍舊在奔馳。
倒是蕭恆看了看親娘又看了看身後的衛衢,忽然來了一句,「衛伯伯,你這樣就要掉下馬了。」
兩人這才回魂,蕭霓的臉上略有些發燙,一邊抱緊女兒,一邊推開衛衢,瞪了眼,「小心跌下馬死掉。」
「你擔心我?」衛衢並沒有被這對母子相似的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