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靜利落地結果了這個與申喻鳳勾結的御史。
濺起的血直接飛到與林御史最近的那兩個之前與他稱兄道弟的御史身上,嚇得這兩位自以為剛正的言官臉色蒼白一片,若不顧忌還在御前,估計怕是要尿褲子。
他們看向蕭霓的目光又懼又怕,這個公主是羅剎,之前的傳言果然沒有錯。
就連天啟帝蕭琰也是一臉的吃驚,手緊緊地扶着龍椅的扶把,這才沒有在臣子面前失態,這個女兒居然當着他的面就殺人,看向蕭霓的目光越發複雜。
看到蕭霓這舉動,最鎮定的反倒是大公主蕭霏與刑部尚書,雖然沒料到蕭霓舉動會這麼突然又激烈,但是這二人卻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局面。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喝蕭霓一句放肆,畢竟他們都怕這個冷血的公主會突然舉刀砍向自己,命只有一條,誰不珍惜?
蕭霓看了眼甘當申喻鳳走狗的倆御史還有刑部尚書,然後才收刀朝天啟帝跪下,「父皇,兒臣此舉並不是莽撞,只是他之前拿身家性命與大皇姐對賭,兒臣不過是幫他屢行承諾罷了,大丈夫在世就得說得出做得到,兩位御史大人你們說是不是?」
她轉頭朝被血濺了一身的倆御史,笑了笑,眉眼彎彎煞是好看,可惜被嚇破膽的倆御史卻是不敢與她直視,在他們的眼裏,這是不折不扣的女羅剎,看多一眼都怕丟了性命。
與命相比,風骨是什麼?面子是什麼?
什麼做為言官必須是朝中的一股清流,要剛正不阿什麼的通通都可以去死,他們只要活着。
所以不待天啟帝發話,他們立即跪好道,「公主所言甚是,林御史敢與大公主對賭,就該有這覺悟……」
蕭霓覺得這些言官真是可笑,就這膽子還敢學人進諫,真是不知道個死字怎麼寫?
為了活命,就連同伴情誼都可以不顧。
刑部尚書這會兒也開口道,「當日林御史與大公主訂的賭約,臣等都還銘記在心,如今永陽公主平安歸來,也證明當日公主並不是通敵賣國而逃走,確是林御史輸了賭約,被砍了頭也是應該。」
他面無表情的臉看向蕭霓,「不過當日田家人在牢中被滅門一事還得徹查,還請公主配合……」
「那是當然。」蕭霓也冷冷地看着這位刑部尚書,「田家人不管當年犯了什麼錯,在血緣上他們都是我娘外家的人,如今不明不白地被人殺了,我自然要查個清楚明白,還我外祖母一家一個公道。」
刑部尚書的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皺,他開始有點後悔趟這趟渾水了,這八公主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連御前砍人頭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真的想像不出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天啟帝的目光一直盯在女兒的臉上看,對於刑部尚書的建議自然是應允。
大公主蕭霏似鬆了一口氣道,「父皇,還請您不要責罰八妹妹,她也是為我出口氣,再說這次八妹妹與倆外甥九死一生地回來,這口氣憋着也難受。」
她委婉地表示自己也是一直憋着氣的,堂堂皇家公主被一個御史逼得要用身家性命來擔保,這面子裏子都是嚴重受損。
若不是蕭霓真的回來了,她又該如何下台?或者到時候丟了性命的人就會是她,所以這林御史被蕭霓砍了頭,她只想拍手叫好,竟連裝一下仁慈也不肯再裝了。
天啟帝想到蕭霓母子仨的遭遇,臉上這才漸漸和霽了一些,揮手讓其他人下去,獨留蕭霓。
蕭霓知道至此,她是過了天啟帝這一關,不會被追究御前殺人一事。
沒了旁人在,天啟帝陰着臉起身走到蕭霓的面前,怒斥,「胡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要他的命自有國法論處,你這行事真是越發無法無天……」
「父皇,」蕭霓抬頭,蓄有淚水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父皇看,「兒臣沒辦法忍,您是不知道這一路上兒臣有多麼擔驚受怕,幾天幾夜不敢合眼,一合眼就怕看到我的一對兒女身首異處……」
她少有地用哽咽的聲音簡單地描述了一番倆娃兒遭遇的事情,直說得天啟帝原本想要怒懲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