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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宣他進來……」申喻鳳立即起身一臉凌厲地道。
正在這時候,守門的太監匆匆進來,「娘娘,永陽公主求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身玄衣的蕭霓已經邁步走進了大殿,在她的身後是忌憚她又不敢攔的椒房宮下人,還有與椒房宮對峙的蕭霓帶來的宮侍,兩方人馬似乎一觸即發。
申喻鳳朝之前吩咐要帶人進來問話的宮婢揮了揮手,她站在丹陛上眯眼怒道,「蕭霓,你把我這椒房宮當成了什麼地方?沒有本宮的通傳,你擅自闖進來該當何罪……」
聽到申喻鳳疾言厲色的話,蕭霓卻是笑出聲來,眼睛四處打量着這後宮最尊貴的一處宮殿,果然奢華,只是如今這奢華中透着一股寂寞不得志的味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擺着皇后的架子?」
她繼續上前,沿着丹陛走上去,曾經她在這座宮殿裏受辱的事情似乎都是很遙遠的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走上這裏會是個什麼感覺,原來不過如此,這區區兩三級台階似乎也並不遙遠……」
「蕭霓,這裏沒有你放肆的地方——」
申喻鳳自從坐上了這後位,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奇恥大辱,看着蕭霓就這樣似從容信步又似嘲諷地走上來,那股怒氣就在胸腔里遊走。
「呵呵。」蕭霓還是一副淡容從容地笑出聲,似乎看到申喻鳳越是氣急敗壞,她就越高興。
突然,她似乎明白了當年申喻鳳刁難折磨她的樂趣所在,原來看着不順眼的對象氣得跳腳卻又沒有能力找回場子,居然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
她開始後悔了,為什麼之前申喻鳳被勒令禁足在椒房宮時,她為何不來奚落她?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不用真是可惜了,她之前浪費了多少樂子,想想都心疼。
申喻鳳的臉色越發鐵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逆女能有一天走到她面前擺出囂張的面孔。
「即使我現在失勢了,也輪不到你來嘲笑我,蕭霓,花無百日紅……」
「說得對,花無百日紅,這話我送回給你。」蕭霓立即反唇相譏,「不過你也別太自以為是,我這趟來還真的不是來嘲笑你,而是來給你送禮的。」
「送禮?」
申喻鳳眯眼看着笑意盈盈的蕭霓,她有這麼好心來給她送禮?
這個逆女不殺她都算是好事了,她與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平共處。
「對。」蕭霓一挑眉,將手上一直提着的包裹往申喻鳳的腳邊丟去,「記得你生辰宴時我送你的大禮嗎?這次我還是送了你份大禮,請笑納。」
申喻鳳的目光落在那包裹中滾落出來的人頭,一旁膽小的宮人早已嚇破了膽,她的臉上卻沒有多少震驚的表情,只是這人頭居然是那林御史的。
她袖下的拳頭從怕未有地緊握着,蕭霓果然不安好心。
蕭霓卻是笑着走近她,越近前看着申喻鳳依舊美艷的面孔,她從心中生出厭惡,從來沒有一刻這麼討厭自己的面容。
不過她還是湊近申喻鳳的耳邊道,「這個禮物娘娘可滿意?」
「你居然敢殺了林御史?」申喻鳳轉眸死死地盯着她看,如此近距離看她,這才發向她當年真是生了個惡魔。
她再一次後悔沒有在她一出生是就掐死她,省得她來向她討債。
「為何不敢?」蕭霓又低笑出聲,顯得面容越發邪魅張揚,她的腳還踢了踢林御史的頭顱,嘲道:「他敢拿身家性命與大皇姐對賭,就該有這覺悟。」
看到申喻鳳緊繃的嘴,她笑得越發歡快,「忘了跟你說,我可是在父皇的面前一刀殺了他。」
蕭霓的跋扈張揚讓申喻鳳心中的警鐘越來越響,蕭琰那個老匹夫真的這麼縱容她?
事實也是如此。
在之前御書房裏,贏宣一臉陰鬱地帶着贏錦告辭離去,她就開始朝林御史發難。
沒有給林御史辯駁的機會,她就出其不意一把抽出御前帶刀侍衛腰間的長刀,刀起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