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肩上有傷,林昆真恨不得立馬跳起來把龍大相這廝給掐死,恨恨的白了這廝一眼,轉過頭對劉剛說:「剛哥,趙磊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麼?」
劉剛道:「根據咱們安插過去的兄弟說,趙磊這兩天除了去排練現場看參加歌皇大賽的參賽者的排練情況,再就是在場子裏喝喝酒,不見有什麼舉動。」
林昆點點頭,道:「知道他們派誰參賽麼?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這次歌皇大賽咱們不一定要奪冠軍,但這南城區的冠軍勢在必得,否則以後就被這小子騎頭上拉屎了,他三番兩次的挑釁,這回咱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
龍大相坐在一旁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憤然的怒道:「昆哥,咱費這麼多的事幹嘛,只要你一句話,我和志堅馬上帶人去把這小子的窩給平了,我最特麼的看不上這種小人,淨特麼的暗地裏使陰招,一點也不光明正大!」
「大相,你給我坐下。」林昆冷臉道。
「哦。」龍大相馬上收了氣焰,乖乖的坐了下來,他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槍頂在腦門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帶認慫的,只有在林昆面前才肯服軟。
龍大相和余志堅對於林昆來說,絕對堪稱是左膀右臂、過命的交情,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他,他也堅信這兄弟倆不會背叛他,如果死神讓他們三個站在一起,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的話,他願意為了這兩人去死,這兩人也肯定願意為了他去死。
龍大相和余志堅這兩個傢伙的脾氣如出一轍,簡單的來說就一個字——爆,尤其龍大相,一遇到了點什麼事,二話不說馬上就要跟人家動武,余志堅比他還能稍微的強一點,遇到事怎麼說也知道先冷靜的考慮一下再喊打喊殺。
這種暴脾氣在戰場上絕對好使,但在現實中,尤其混跡在都市裏卻是要不得的,戰場上只有兩種狀態,生或者死,而都市裏充滿的是爾虞我詐,比的不光是誰更勇,更是誰更有心計,誰更善於利用身邊一切可調動的資源去壓垮對方。
如今,林昆的目光早就從一個百鳳門裏跳出來了,他着眼的已經不再是一個南城區,而是整個中港市。他心平氣和的對龍大相說:「大相,你聽過闖王的故事吧。」
龍大相道:「闖王,就是那個只當了十八天皇帝就被推翻的李自成麼?」
林昆道:「就是他。論武功,闖王當時絕對是獨步天下,領着一乾的生力軍,頃刻間奪得了天下,可最終他為什麼只當了十八天你的皇帝,你知道麼?」
「這……」龍大相深思的琢磨了一會兒道:「因為他李自成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就和三國時候傲視群雄的呂布一樣,天下得來的容易,守卻守不住。」
林昆道:「你知道這個道理就好,我們現在的目光不局限在南城區,而是在整個中港市,中港市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天下,我們既要把它給打下來,又要把它給守住了。」
直到這時,龍大相才如夢方醒般的恍然大悟道,「昆哥,這麼說我就懂了!」
林昆滿意的點點頭,笑着說:「懂了以後就別再衝動了,這姓趙的善於使手段,咱們就慢慢的陪他玩玩,等玩的差不多了,時機成熟了,再把他一窩給端了。」
劉剛隱隱擔憂的說:「昆子,趙磊的身份背景不簡單,想要把他一窩給端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老子那兒就是一道坎兒。」
林昆點了根煙叼在嘴上,笑着說:「趙磊和普通的人物比起來,強就強在他老子的身上,如果沒有這張虎皮,他趙磊再精於算計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既然他的最強點是在白道上,那我就用白道把他給整垮了。」
劉剛看着林昆臉上那淡淡笑意的表情,揣測道:「昆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安排了?」
林昆笑着說:「他趙磊本來就是一個官二代惡少,這麼多年來做的壞事可不止一兩件,只要我們深入的去調查,抓住其中的一兩條線索,還怕揪不出個一二三來?到時候真憑實據在我們手上,有心要給他兒子開脫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吧。」
劉剛點了點頭,贊同林昆的說法,但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