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權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閃着綠茫的靈力光劍,腦子一片空白,鮮血從胸口開始浸濕衣襟,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血液滴落的聲音恍如就在每個人的心底,清晰得可怕。
北堂悠一雙眼睜得老大,心臟縮成一團,陣陣的抽痛,指尖深深的鑲進了千瀾的手臂,痛得千瀾齜牙咧嘴,還不敢叫,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一臉邪惡笑容的北堂禮緩緩的從靈力光劍從北堂權胸膛中抽出,怪異的聲音從他喉嚨中不斷的發出來,「北堂權,死了…死了…北堂家族是我北堂禮的,誰也搶不走,誰也搶不走。」
北堂禮此時的樣子讓千瀾響起電影裏面的那些大boss,前世現實生活也有不少這樣的列子,因為大人的不公,造成孩子的心裏陰影,不斷的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產生另外一個人格,然後那個人格會驅使他去干許多認為是對的事。
說到底造成這樣的結局的都是教育問題,不管在什麽時代,這已經成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藏冗身形詭異的消失在眾人面前,在出現時人已經到了北堂禮後邊,鏽跡斑斑的大劍劈向北堂禮的脖子,那氣勢磅礴的力量好似將空氣都劈開了一般,北堂禮偏頭嘴角拉開一條弧度,直接抬起右手擋下那看似沉重的大劍,手臂與劍身接觸,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而北堂禮的身形紋絲不動,臉上的詭異笑容不斷擴大,反手握住藏冗那鏽跡跡斑斑的大劍,往旁邊一拉,大劍連帶着藏冗都往旁邊飛去。
「小子你還太嫩。」北堂禮嘴角掛着陰笑,眼中精光一閃,快速的掠向千瀾的方向。
千瀾心底大驚,北堂悠依舊愣愣的看着北堂權的方向,哪裏感受得到危險,千瀾連拖帶拽往旁邊滾去,堪堪避開北堂禮的一擊,千瀾心底的怒氣也開始膨脹,尼瑪,她招他惹他了,非要盯着她不放。
「轟!」靈力打在建築上,頓時木屑翻飛,房屋傾塌。
管家趁着空隙跑到北堂權身邊,餵下止血的丹藥,而北堂權雖然有意識,卻是一臉的呆滯樣,好像這身體不是他的一般。
北堂悠被千瀾帶着,突然掙紮起來,要往北堂權那邊去,北堂禮恰好在兩人中間,千瀾肯定不能讓她過去,這北堂禮已經殺紅了眼,北堂悠過去那還不得死得不能在死?
「交出來。」北堂禮又是一擊,血紅的眸子裏全是貪婪之色。
「交你妹啊!」千瀾唾棄一口,只能帶着北堂悠繼續閃躲,用那薄弱得可憐的靈力凝了個保護罩將自己和北堂悠護在裏面。
北堂禮兩次攻擊也不過是在眨眼,藏冗穩住身形,用最快的速度衝過來,大劍上好似裹了一層無形的氣流,氣勢逼人,千瀾這才發現藏冗這麼久都沒有顯示出靈力,他是武者…
有了這個認識,千瀾看藏冗的眼神變得有些詭異,一個武者竟然能和靈皇對上,蒼鑾大陸上武者雖然也是一種修習方式,可比起靈者來始終要差上許多,對上高等級的靈者多數都會吃虧。
師兄果然不是人,千瀾默默的在心底決定,以後抱好師兄的大腿。
高手對戰,千瀾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只看到兩個人影不斷的在眼前晃悠,耳邊是兩種力量相撞不斷刮過的氣流。北堂悠趁機掙開千瀾的鉗制,往北堂權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
「爹,爹…」北堂悠跪坐在北堂權身側,手足無措的看着他。
北堂權無神的眸子在聽到北堂悠的聲音總算是動了動,轉了幾下才落到北堂悠身上,「悠兒…」
「爹!」北堂悠的眼淚如決堤的湖水,頃刻就遍佈了整個臉蛋,哭得撕心裂肺,讓人心生憐惜。
千瀾到底是不放心北堂悠,繞開兩人交戰的中心地帶,小心的走到北堂悠的身邊,凝眉看了北堂權一眼,臉色蒼白得不像話,一看就是失血過多,眼中只有微微的神采。
又看了看不遠處交手的兩人,千瀾直接拉起北堂悠,衝着扶着北堂權的管家道:「這裏不安全,先帶他們離開這裏。」
管家立刻點頭,心下對千瀾有幾分佩服,這小姑娘年紀小小竟然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