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地區是日本帝國主義推行「大陸政策」和侵略全中國的後防基地。而東北抗日聯軍的發展壯大和機動靈活的游擊戰爭,成為日本帝國主義的「心腹大患」。面對東北人民日益高漲的抗日鬥爭形勢,日偽統治者對東北抗日聯軍實行了野蠻的法西斯恐怖政策。
一九三八年十月,武漢戰役結束後,全國抗日形式進入戰略相持階段。日軍希望政治解決國民政府的同時,對後防進行了更加嚴酷的圍剿。隨着日軍的鐵壁合圍、梳理山林、來回拉網等策略下,掃蕩的規模越來越大,越來越殘酷。同時日軍採用了大檢舉、集團部落等方式管理群眾,形成了一片片無人區。
集團部落政策的推行,讓抗日各部隊和人民群眾失去了聯繫,部隊也失去了游擊區,被迫轉入了深山密林中露營。不僅如此,惡劣的自然環境和叛徒的告密,使許多密營遭到了破壞,使得抗聯戰士缺衣少食,無處落腳修正。正是天大的房子,地大的坑,火是生命,森林是家鄉,野菜野獸是食量。
從此東北抗日聯軍進入了更加艱苦的戰鬥階段。
寒冷的北風從北邊吹來,飛過高挺的山脊,紅葉擋不住大地的召喚,一片片依依不捨的飄落於黑色的土地上。
葉磊被透骨的寒風吹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了惺忪的眼睛。進入眼帘的是參天的古松和湛藍的天空。
周邊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任何聲響,只有被風吹過的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試着動了動身體,葉磊感到除了一身的疲憊,並沒有傳來任何的疼痛。看來自己並沒有在車禍中受到了傷害,葉磊想道。
不對,車禍,對,就是車禍。記得自己在這之前最後的記憶是乘坐的車子滾入了深不見底的山谷中。好像開車的東子是車子滾落之前先跳了下去,而自己則是因為在副駕駛座上睡覺而沒能反應過來,隨同轎車一起滾落下去的。
那自己怎麼沒死呢,僥倖啊僥倖,不管怎麼着活着比什麼都好,不是嘛。
這時,遠遠地傳來人聲,細細一聽,好像是有個女人正在喊着一個孩子的名字,聽着像是叫石頭石頭的,肯定就是那女人在四處尋找貪玩的孩子了。
拋去繼續聽女人喊聲的念頭,葉磊的思緒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沒受傷好啊,得趕緊找路,上到山谷上方的國道上。要不然,東子以為自己真的給摔死了,還不得愧疚半天。不,讓那小子愧疚一會,奶奶的,自己跳車就不管我了,眼看着自己掉下去,這還是哥們兒嘛,回去得好好的收拾收拾這臭小子。
躺了一會,葉磊感覺到身體的疲勞消去了不少,吸入了大口的新鮮空氣後,正準備起來時,左側的樹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大聲喊着石頭石頭,劈頭散發地向葉磊跑了過來。
還沒等葉磊反應過來,女人就飛奔到了葉磊身旁,一把抱住葉磊就哇哇地哭了起來。
這可把葉磊小小的嚇了一跳。他想,我跟你非親非故,你這是幹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還抱我,這女的也太主動點了吧,哎!!!
話說回來,葉磊覺得這個女的可真夠厲害的,初一看這段距離,怎麼也得有個五十來米啊,就那麼瞬間就跨了過來,相信那約翰遜看了也得大汗了吧,恩,柯爾特也得跳樓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女人一把擺過葉磊得頭,又怔怔的看了一會,又把葉磊的頭埋進了自己的胸見,一邊撫摸着也累得頭,一邊又稀稀疏疏的哽咽了起來。
這下可真把葉磊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剛才看到那女人淚水浸濕的臉龐,趕着這應該是一個有三十多歲的少婦。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愛憐。葉磊能看得出,那絕對不是男女之愛,肯定也不是肯定也不是兄妹之情。
滿腹疑惑的葉磊等少婦的哭聲漸小之後,想推開少婦,問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葉磊陡然發現,自己竟然推不開少婦。
手臂上並沒有傳來疼痛感,也沒有疲憊感,說明肯定沒有受傷。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