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懸空島,七十二座擂台,戰鬥紛紛。
陳宗落在其中一座擂台上,直面擂主,這擂主乃是上一屆的地級弟子,一身修為高達超凡境八重巔峰,不俗的天賦和多年的苦修,賦予他一身強橫的實力,放到外界去,足以越級挑戰一干散修高手。
是以,這擂主凝視着陳宗,絲毫不畏懼,反而信心滿滿。
「出手吧,別怪我不給你機會。」這擂主聲音低沉有力,說話的同時,立刻提聚一身力量,體內八道靈輪飛速轉動,靈力奔涌全身上下,既可以將自身防禦住,也可以在瞬間爆發出強橫的力量反擊。
陳宗沒有說話,回應的方式,也極其簡單,並指如劍輕輕一點,頓時,虛空如平靜的水面落入小石頭,盪開層層波紋漣漪。
一束劍光立刻從波紋中心激射而出,貫穿長空,勢如破竹,仿佛流星趕月般的射向擂主。
劍速極快,無比玄妙,竟然無法閃避,擂主面色驟然一變,立刻爆發出全部靈力,灌入雙掌之中,雙掌舞動,無數的雲霧相隨,從四面八方洶湧而至,在身前凝聚為一堵牆壁。
白雲之牆!
這一堵牆壁企圖擋住陳宗這一道劍氣。
啵的一聲,那白雲之牆瞬間被貫穿,可怕的力量,宛如巨錘般的直接轟擊在擂主的雙掌上,將雙掌所凝聚的靈力擊潰,整個人倒飛而出。
一擊!
僅僅只是一擊,連劍都不曾拔出,只是以指代劍便將一尊擁有超凡境八重巔峰修為的地級弟子擊敗,這等實力,非同小可,頓時讓人震驚不已。
「此人劍法很精妙啊。」上一屆雲榜中,有些人眯起雙眼,驚疑不定的說道。
「的確很不錯,而且,那一指只怕不到他一身實力的五成。」
「我知道,此人名為陳宗,是新晉天級弟子,相當出色,據說一年多前,許凌許師弟被其一劍擊敗,還被震懾昏厥,不知道是真是假。」說話的雲榜弟子目光斜斜瞥向許凌。
許凌聞言,面色驟然大變,這對他而言,是恥辱,乃是出生至今最大的恥辱,不願意回憶的恥辱。
被一劍擊敗,那不算什麼,畢竟實力有強弱之別,但被對方的氣勢震懾得昏厥,那就很丟人了,感覺辛苦努力的修煉,好像練到了狗身上去一樣,巨大的恥辱。
這是許凌心中的痛楚。
許凌沒有回答,因為他不想回答,只是,那開口的雲榜弟子卻不打算放過。
雲榜存在競爭,能打壓對方,自然更好。
但這個雲榜弟子正要再次開口之際,忽然渾身一緊,只感覺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蘊含着驚人至極的威勢,霸道無邊,可怕至極的力量直欲將自己鎮壓,渾身難以動彈。
艱難的扭頭過去,對上那一雙眼眸,面色驚駭萬分。
正是高弘景。
不管怎麼說,許凌都是高弘景的追隨者,為高弘景辦過不少事,有人要針對許凌,高弘景可不會袖手旁觀,否則,豈不是讓人寒心。
目光震懾之下,那雲榜弟子閉嘴,可不敢再說什麼話,高弘景也收回目光,沒有再理會。
一時間,雲榜弟子紛紛沉寂下來。
畢竟,除了第三的白熙月和第一的傅雲霄外,其他人可沒有正面對抗高弘景的把握。
自五年前那一屆外宗大比,前三和後面諸位的實力差距早已經存在,更何況,上一屆雲榜前三者,可都修煉了聖級下品的功法或者武學,如今其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還是一個未知數。
高弘景目光一轉,落在陳宗身上,如若實質的目光仿佛要將陳宗看透,陳宗眉頭微微一皺,自身感知極其敏銳,被人盯着,便會生出感應,更何況高弘景如此霸烈的目光。
扭頭看去,陳宗的雙眸頓時與高弘景的雙眸碰觸,無形目光似乎化為實質般的,帶着各自的意志,在虛空之中碰撞。
仿佛有火花迸發、火星飛濺開去,無形的力量交鋒,令得空氣扭曲如水。
這一幕能覺察者不多,也就上一屆雲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