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去,黏了一點那附着在稻葉背面的黑色東西在眼前細細的看,然後,她臉色大變
「啥」老楊頭驚得手裏的旱煙杆子都掉到了地上,分貝猛地拔高。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晴兒你說啥稻葉後面長了蝗蟲晴兒你確定嗎你認得蝗蟲嗎」老楊頭跌聲問。
楊若晴很是肯定的點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絕對是蝗蟲,只不過現在還沒有長大,是幼卵。」
老楊頭的臉色驚變。
楊若晴接着道「我一開始以為是特例,後來我又去其他地方找了,我發現那一片的稻穀全都有」
老楊頭整個人坐在凳子上,驚愕得嘴巴半天合不攏。
邊上,楊華洲擔憂的道「天哪,前幾添在縣城,聽到別人說北方河蘭洲那一帶,不僅乾旱,還鬧從災」
「很多地方顆粒無收,莊稼全都被吃完了,很多人吃不上飯,就去剝樹皮,一座山的樹都要被剝光了,還有的人挖觀音土吃。」
「我原本還僥倖了一把,覺着咱這地兒真是不賴,不乾旱也沒蟲。」
「沒想到還是沒逃過,這要真是蝗蟲,那真是完蛋了,這一季的莊稼,甭指望了。」他道。
楊若晴不吭聲,蹙着眉頭坐在那裏,臉色凝重。
老楊頭就更是如此,一聲接着一聲的嘆氣,就連譚氏,臉上都一樣的肅穆。
眾人的反應讓坐在一旁旁聽的菊兒有些迷惑。
「晴兒姐,那蝗蟲到底是啥樣的蟲子啊聽你們這說的好像比老虎還可怕呢,當真有那麼可怕嗎」菊兒問。
楊若晴看着菊兒,嘴角擠出一絲苦笑。
「單只的蝗蟲一點都不可怕,說白了就是一種蟲子,吃莊稼的蟲子。」楊若晴道。
「但那玩意兒繁殖的速度奇快,你能想像數以萬計的蝗蟲過境,天上黑壓壓一片,把日頭都給遮住的那種畫面嗎」她又問。
蝗蟲過境,寸草不生,莊稼片甲不留。
聽到楊若晴的話,菊兒似乎真的在想像着那種畫面,然後,她的眼中也露出了驚恐。
「天哪,跟蜜蜂似的,想想都可怕。」她道。
楊若晴道「我也是,瞅見密密麻麻的東西就渾身發寒,尤其是那玩意兒還專門吃稻子,吃完了,渣渣都不剩,咱只能餓肚子。」
菊兒緊張得咬住了唇。
然後,她轉過身來對老楊頭這邊道「爺,那您快想想法子呀,可不能讓那些該死的蟲子把咱的莊稼給吃了啊」
老楊頭撩起眼皮子瞅了菊兒一眼「我要是神仙,我或許能想到法子。」
「啊」菊兒傻眼了,這不就是說,沒法子了嘛
她又將問詢的目光投向楊華洲和楊若晴,楊華洲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裏,除了嘆氣,似乎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楊若晴則是苦笑,對菊兒道「今年這年成不好,河蘭洲從年前就乾旱,不下雨,後來又開始鬧蝗蟲,咱這邊也被波及了,這是天災,就跟那一年的洪澇一樣,咱人力沒法阻止。」
如果是乾旱或者洪澇,還能人力去想法子渡過難關。
可這蝗蟲
還是省省吧,就算擱在建國初期,遇上蝗蟲也只能自認倒霉。
「晴兒啊,你素來法子最多,你看能不能想到一點法子來應對呢咱總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吧」老楊頭也出了聲,詢問的目光落在楊若晴的身上。
楊若晴道「要是能想到切實有行的法子,我早就說了,要知道我爹他可是種了幾十畝的水稻,蝗災一來,誰的損失也沒我爹的損失大啊。」
這話是真的,老楊頭和楊華洲全都沉默了。
屋子裏的空氣都跟着壓抑了下來。
半晌之後,楊若晴突然開了口,「但爺也說得對,咱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就算法子不實用但也得去做點啥,嗯」
「在很多酒樓裏面,還有很多地方,蝗蟲又叫蚱蜢,油炸蚱蜢是一道名點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