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沒問題。」楊若晴道,爹的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讓他活動活動手腕也不錯!
想了下,楊若晴突然又問道:「爹,抓黃鱔的那種簍子你會編不?」
「啊?」楊華忠露出一副迷惘的樣子。
「咱鄉下人抓黃鱔,那都不是直接往洞眼裏摳嗎?咋還用上簍子了?」楊華忠問道。
楊若晴恍然,敢情這個時代的農村鄉下,還沒有人時興用那種l型的黃鱔簍子?
哈哈,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呢,趁着剛剛秋收,距離天冷冬眠還有一段時日,可以撈一筆!
「爹,我這就去村口給你采柳條,讓你大顯身手哈!」楊若晴轉身就要奔出門去,被孫氏攔住。
「晴兒,折騰了半日,這隻兔子的事兒,咱都還沒說呢!」孫氏說道。
楊若晴愣了下,看到被自己丟在一旁角落裏的灰毛兔子,拍了拍額頭,瞧這記性,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是這隻兔子,可掀不起這一大早的那一串風波!
楊華忠也看到了那隻兔子,掙扎着坐直了身子,盯着那隻兔子道:「好肥的兔子,一看這兔子性子就烈,竟然都沒有半點損傷就被生擒了,此人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楊華忠少年時代,也經常跟長庚大牛以及沐子川過世的爹沐文榜他們一起去村後面的眠牛山打獵,一些基本的東西,漢子還是能一眼瞅明白的。
楊若晴聽到爹這話,抓起那隻兔子,手掌撫過那兔子脖頸的部位,心道,那傢伙的雙重兔子套,還真是套中有套,既能保證獵物不會因為過度掙扎而損傷,又能將獵物牢牢束縛住。
大塊頭,有智慧!
「這兔子也不曉得是誰放在門口的,照理說,你爺奶那邊是不太可能,至於旁人,咱家的院子側門夜裏都是鎖着的,沒人能進的來啊!」孫氏一頭的霧水,琢磨道。
不明來歷的東西,可不敢隨便要。
楊若晴看出孫氏的心思,嘻嘻一笑,對孫氏說道:「娘,這隻兔子,咱就放心大膽的接納好了。」
「為啥?」
「這隻兔子呀,是有人拿來給娘你賠罪的!」
「啊?啥意思啊?我咋聽不明白呢?」孫氏更加不懂了,看了眼床上的楊華忠,楊華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楊若晴不想賣關子,直接道:「娘,你想想你腳踝上那傷。」
孫氏頓時就明白了。
「那孩子,咋、咋這樣咧,多大個事喲……」孫氏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同時也是滿臉的欣喜寬慰。
「你們娘倆這一唱一和的,到底是咋回事呀?快說呀,把我給急死了!」漢子急了。
孫氏捂嘴笑了,把昨日在林子裏攏松毛,一腳踩進駱風棠那兔子套里,以及後面楊若晴攔住駱風棠,一通訓斥的事,一股腦兒的說給了楊華忠。
楊華忠滿臉的感慨,說道:「老駱家也不容易啊,駱鐵匠身子骨近兩年大不如從前,藥石不斷。家裏又沒有田地,吃喝拉撒的花銷,都靠着棠小子打獵所得。哎!」
「就這一隻兔子,送去鎮上賣,八十多文錢還是好賣的!就這麼送來咱家,棠小子這孩子,也是個實心眼的!」楊華忠接着又嘆道。
「那咋整?咱把兔子送還回去吧?」孫氏提議。
楊華忠剛要點頭,一旁的楊若晴出聲了:「爹,娘,要我看啊,這兔子咱就甭送來送去了,那樣不妥!」
知道楊華忠和孫氏都不是那種貪圖別人便宜的老實人,何況,駱風棠家又是那樣的家境,楊若晴也不繞圈子,接着說道:「這兔子,既然人家駱風棠存心送過來,那咱就踏踏實實接受着,也好讓他了卻一樁心事。大不了,咱往後有啥能幫得了老駱家的,咱搭把手,從別處去補償,不讓他們吃這個虧就是了。爹娘覺着我的提議,咋樣?」
這些事,孫氏基本是不拿主意的,暮光看向楊華忠。
楊華忠認真琢磨了一下,一拍手掌,「我看中,就照晴兒說的那樣去做,人家真心給,咱再推開送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