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帘子被撩起,刀疤男幾個把楊若晴和蕭雅雪弄下了馬車,抬進了一間貨倉里。
往地上的乾草堆上一丟,他們幾個就轉身離開了貨倉。
鎖門,鐵鏈子栓了好幾圈,還傳來刀疤男吩咐手下的聲音。
「好生看管着,上回那個小丫頭逃窗跑了,大黃哥很生氣。」
「這回要是再讓這兩個女人跑掉,你們就等着下河餵王八!」他道。
「疤哥放心,窗口都釘死了,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保證不會出半點岔子。」小弟們道。
刀疤點點頭,「我去跟大黃哥那稟報,你們用着點心,走了。」
「好,好,刀疤哥您慢走。」
……
倉庫外面,那幾個看守的人在門口打起了牌。
倉庫裏面,楊若晴和蕭雅雪也終於『活了』。
兩個人是背對背把手綁在一起的,這會子,兩個人的手指極其靈動的你幫我,我幫你,隨便兩下就把這繩索給解開了。
「王婆的腦袋瓜進水了,竟然把我們兩個這樣綁,哈哈哈……」蕭雅雪壓低聲道。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
不是王婆腦子進水,是她們兩個不是一般的女人。
這繩索,不管怎麼綁,對她們來說都是如同無物。
楊若晴站起身來,抬頭打量着四下。
這裏,是一個很大的倉庫,散發出潮濕和霉味兒。
而且,還夾雜着尿騷和shi臭味兒。
頭頂上方,成人高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窗戶。
那窗戶是這裏唯一的通風口,但現在被兩塊交叉在一起的木板給釘住了。
「當初,我閨女應該就是從這個窗口爬出去的吧?」
望着那窗口底下斑駁的腳印子和踩踏的地方,楊若晴的心臟狠狠地抽搐着。
仿佛能想像到幾天前,在這同一個地方,閨女經歷了什麼!
蕭雅雪也來到了楊若晴身旁,看着那窗口,她也是又心疼又憤怒。
「這幫天殺的,我先前在那邊的一堆雜物里,看到了一隻小手。」她道。
「啥?」楊若晴扭頭。
蕭雅雪道:「小手都腐爛了,看樣子那孩子不超過八歲,斷裂的地方,不像是被利器砍下的,而像是……」
「是啥?」楊若晴追問。
蕭雅雪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有齒印,像是被狗咬斷的!」
楊若晴倒吸了口涼氣。
這幫人,比魔鬼還要恐怖,他們是從地獄裏跑出來的惡鬼嗎?
「晴兒,接下來我們怎麼做?」蕭雅雪問。
楊若晴咬牙道:「兩條路,一,那個大黃本人來了,咱們直接動手。」
「二,大黃本人沒來,派人來帶咱走,咱就見機行事。」
蕭雅雪點頭。
「對了晴兒,咱到時候是抓活的送去官府嗎?」她又問。
楊若晴蹙眉,正要出聲,這時,倉庫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隨即就聽到那幾個打牌的小弟們趕緊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大黃哥好!」
「嗯!」
倉庫外面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隨即,鐵鏈子就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吱嘎!」
沉重的大木門推開,光線射進來,在倉庫對面的牆壁上投下一束光柱。
一個男人的身影就映在那牆壁上,個頭不是很高,膀闊腰圓,五大三粗。
這是一個讓楊若晴看了就想要暴揍的身影。
「人呢?」
大黃哥目光環視了倉庫里一圈,別說兩個女人了,兩根女人的頭髮絲兒都沒有。
「人呢?」
他朝身後吼了一嗓子。
突然,頭頂一個風颳了過來,大黃哥抬頭,看到一條鞭子朝自己這邊抽了過來。
他抬手,一把接住了鞭子,吼了一聲竟然從頭頂拽下一個人來。
大黃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