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夜飯,開始搭鋪子了。
小潔跟楊若晴睡。
大傑跟大安小安一塊睡。
剩下一張床,孫老太和大孫氏睡。
孫氏搬了幾條長高凳,挨着那床鋪邊上搭了一個臨時的鋪子。
「屋子少,這兩夜咱就這麼湊合着睡吧。」孫氏有點愧疚的道。
孫老太笑得一臉的慈愛。
「跟我和你姐,還用得說這些話嗎?」
「從前在孫家溝,咱娘仨都是這麼睡過來的呢。」
大孫氏道:「夜裏說話都要說到下半夜呢,自打你出嫁後,咱再沒這樣過了。」
孫氏聽這話,臉上露出笑來。
那邊,楊若晴給幾個小的輪番洗過了腳。
一個個剝了衣裳送進了被窩。
屋外,傳來駱風棠的聲音。
曉得屋裏幾個長輩都要睡了,他沒進屋,就站在門口。
楊若晴對孫氏這邊道:「怕是過來說毛塘的事,我去看看,娘你們歇息吧。」
……
屋外,駱風棠對楊若晴道:「晴兒,里正伯點頭了,讓咱一年拿個兩百文錢來就成了,那毛塘租賃給咱養魚。」
楊若晴很是高興。
「好嘞,那咱這幾日就着手起來,找人挖魚塘!」她道。
駱風棠道:「夜裏是我大伯陪我一塊兒過去的。」
「我大伯說,找人挖魚塘的事,他來操辦就成,讓咱專心打理酒樓。」
「親大伯呀!」她高興死了。
「成,那你歇息去吧,我也家去了。」駱風棠道。
「我送去到側門口。」楊若晴道。
兩個人來到側門口,駱風棠看了眼四下。
「酒樓剛開張,三叔這段時日怕是夜裏回不來。就你們在,我怕有賊。」他道。
聽到駱風棠的話,楊若晴暗暗點頭。
財不露白。
酒樓生意好,賺了錢,難免會被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給盯上。
「不怕,我夜裏睡覺警醒些就是了。」
她道。
一般的小毛賊,她壓根不放在眼裏。
駱風棠卻搖了搖頭。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他道。
「這樣吧,我那有些狩獵的陷阱工具。」
「回頭我在這院牆周圍,布下些陷阱機關。」
「你白日裏那麼操勞,夜裏也能睡個安穩覺了。」他道。
她笑着點頭:「嗯,好哇。」
說着,踮起腳來勾住他脖子。
照着他臉膛,狠狠親了兩口。
這一親,原本還在很嚴肅琢磨事情的某人,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伸臂攬住她的腰肢,腳下幾個旋轉就把她給擄到了側門外面的巷子裏。
她被他抵在巷子壁上。
滾燙的吻,如狂風暴雨般瞬間席捲了她……
吻得天昏地暗。
等到他終於依依不捨離開她唇時,她早已氣喘吁吁,差點窒息。
「你小子,咋跟餓狼似的呢?這吻得,差點沒把我吞下去!」
她用玩笑,來掩飾內心的羞澀和慌亂。
他則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俯下身,把頭擱在她的頸窩裏。
他喘着粗氣,有點低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晴兒……」
「嗯?」
「快些長大……」
「啊?」
她一頭霧水。
「我這不正努力長着嗎?」她愣愣問。
他垂下頭看着她,昏暗的巷子裏,他灼熱的目光里,有一種叫做隱忍的東西。
「轟!」
她腦袋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似的,瞬間空白一片。
他卻愛憐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好了,我該走了,你也回去睡覺,明早我來接你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