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屋外傳來一聲男人的怒吼,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沖了進來,一把捏住余金桂的手腕。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喀嚓』響,接着便響起余金桂的鬼哭狼嚎。
「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手要斷了要斷了,哎喲喂……」
余金桂甩着自己的手跳到一邊。
與此同時,楊永進一把將楊永青從地上拽起來,劈頭就是一通訓。
「四弟,你還是個男人不?你還有點骨氣不?」
「你一個大老爺們,膝下有黃金,咋能這樣說哭就哭,說跪就跪?」
「你這個樣子,丟掉的不只是你自個的臉面,咱老楊家的臉面,更是咱男人的臉面,像個啥樣啊!」
楊永進氣得一把將楊永青推到在地。
楊永青卻顧不得自己,轉而爬起身去到余金桂跟前。
「金桂,你的手咋樣啊?快讓我瞅瞅……」
「啪!」
余金桂用她尚好的那隻手反手又給了楊永青一巴掌。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你二哥都把我的手給捏斷了,你連個屁都不放一聲,沒用的東西!」
罵完,她跨起包袱卷,推開楊永青扭頭出了屋子。
「金桂別走……」
楊永青還要去追,走到屋門口,被劉氏伸出手臂攔了個嚴嚴實實。
「四嬸,你放我出去啊,我要去找金桂啊!」
「你個傻了吧唧的膿包,余金桂都要用簪子扎你了,她對你那麼狠心,你還要找她回來,你是不是嫌命長啊?」劉氏道。
楊永青道:「她肚子裏還懷着我的娃呢,放她一個人跑出去,我不放心啊!」
劉氏道:「嗛,一個女人都這樣把一個男人踩到泥心裏去了,是不可能為那個男的生孩子的,要我說啊,余金桂肚子裏那娃就不是你的親骨肉,你這是喜當爹還偷着樂呢!」
喜當爹?不是自己的親骨肉?
楊永青愣了愣,腦子竟然一時反應不過來。
劉氏趁此機會將楊永青趕回了屋子裏,然後自己也擠了進來,並招呼曹八妹和趙柳兒一塊兒進來,還把屋門給關了起來。
「青小子,不是四嬸挑撥你們夫妻感情,四嬸這個喜歡看熱鬧的人,今個就要說句公道話,」
「余金桂這個女的,壓根就是在耍你,我這看熱鬧的,也看了幾十年的熱鬧了,這眼睛可不是白長的,」
「余金桂那肚子裏的娃,八成不是你的,你仔細想想,她懷孕那陣子,你們到底在不在一塊兒?」劉氏又問。
曹八妹和趙柳兒也不做聲,女人的直覺,就沒見過一個女人這樣對待自家男人的。
楊永青卻不樂意了,「四嬸,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你這是埋汰金桂。」
劉氏道:「罷罷罷,我說一輩子的笑話,別人都信,我說一回真話,還不信了,信不信隨便你,反正到時候孩子生下來長得一點都不像你,有你哭的!」
楊永青道:「不可能,金桂心裏是有我的,不然就不會嫁給我,她只是脾氣高一點……」
「四嬸,你這麼說,是不是曉得些啥?」一旁的楊永進黑着臉開了口。
「你要是曉得啥,今個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就直說吧,不然我看四弟這個榆木腦子,八成是想不透的。」他又道。
曹八妹也點點頭,「四嬸,你知道啥就直說吧,都這時候了,犯不着再藏着掖着了。」
劉氏皺了下眉,道:「好吧好吧,我跟你們說,金桂肚子裏那娃,八成是葛大蛋的!」
「葛大蛋?葛大蛋又是哪個啊?」趙柳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
曹八妹道:「四弟妹嫁給四弟之前,在四山坳那邊走了一家,就是葛大蛋。」
「這名字咋這麼熟悉呢?像是在哪還聽過。」趙柳兒又道。
曹八妹道:「正月開過年的時候,葛大蛋和大磨小磨兄弟一塊兒過來找晴兒,讓晴兒幫忙找事做。」
「後來晴兒給他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