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這些人的表情神態柳擎宇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劉彥直這個局長還是十分敬畏的,很有可能剛才那個人阻止杜老四繼續說下去和劉彥直有關係。
劉彥直到了現場之後,立刻臉色陰沉着狠狠的瞪着杜老四等人說道:「你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知死活的要去砸柳市長的車子。」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但卻又暗含深意。
杜老四等人連忙低着頭低聲的說道:「劉局,對不起,是我們錯了,我們沒有按照流程辦事,我們給縣局丟人了。」
「哼,丟人,你們豈止是丟人那麼簡單,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觸犯了法律,嚴重影響到了我們整個鹿角縣交通系統的聲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已經被開除了,後面的相關責任,會有相關部門對你展開追究的。」劉彥直說的義正詞嚴,貌似公允,然而,柳擎宇卻站在一邊冷笑起來。
劉彥直表面上是在訓斥這些人,是要追究這些人的責任,其實是想要包庇這些人,是想要把這些人弄走之後,讓整個事情降溫。
然而,柳擎宇卻又豈能讓他如願。
柳擎宇的目光冷冷的看向劉彥直,淡淡的說道:「劉彥直同志,據我所知,他們這些人都只是協警而已,我很納悶,為什麼他們這些協警就敢在此設卡攔車,違規罰款,而且他們幹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這些時間裏就沒有人向您交警主管部門反映這些問題嗎,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樣的話,你這個縣局局長我看也干到頭了。」
說話之間,柳擎宇的臉上帶着濃濃的憤怒,同時也有幾分威懾。
劉彥直一聽,腦門上頓時就冒汗了,剛才他確實是想要告訴柳擎宇他不知道的,但是柳擎宇卻一下子就把這個可能性給堵上了,很顯然,如果他真的要說不知道的話,柳擎宇真的有可能會想辦法把他這個縣局局長給免了,要知道,他這個縣局局長雖然牛逼,但是上一次柳市長可是直接把一個副縣長給免了的,而且還是縣委常委。
對於這樣強勢的人物,他可不敢跟柳擎宇硬碰硬,只能眼珠一轉,改變了策略:「柳市長,這個事情我確實是聽人反映過,不過當時我主要是考慮到他們這個地方比較偏僻,而工業園區的建設又十分重要,所以捉摸着在這邊設個卡口用於盤查,對於確保整個工業園區進出車輛的安全、對於整個項目的安全也由一個很好的保障,本着顧全大局的想法,我狠狠的批評了他們交警支隊的主要領導,讓他們必須要嚴格執法,不能胡亂罰款,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不過您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的整頓一下交警支隊的,絕對不會讓他們再肆無忌憚的胡亂執法的。」
聽到此處,柳擎宇內心深處唯有深深一聲嘆息,這個劉彥直,一看就是一個官場老油條,說道的話看似滴水不漏,但實際上,他卻在言談之中,把他這個當局長的責任第一個該摘了出來,如此一來,即便是對於這樣的問題要進行問責,他只能是他去問責下屬,而他卻可以明哲保身,這樣的人是柳擎宇最討厭的,因為他們沒有擔當。
柳擎宇只是冷冷的看了劉彥直一眼,隨即淡淡的問道:「郭長德什麼時候過來。」
劉彥直一愣,隨即連忙說道:「郭書記正在往這邊敢,應該很快就過來了。」
柳擎宇點點頭:「好,那我就在這裏等他。」說着,柳擎宇讓程鐵牛把汽車挪到一邊,讓出道路來,隨即便站在路邊默默的等待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那些協警們再也不敢攔路設卡了,將欄杆拆除之後,立刻走到了一邊,默默的等待了起來。
這時,那些社會閒散人員見狀轉身就要離開,柳擎宇突然冷冷的說道:「你們都給我站在,一個都不能離開。」
聽柳擎宇這樣說,那些人頓時有些害怕了,他們不知道柳擎宇到底要把他們怎麼樣,不過這個時候,他們確實是不敢在胡亂動作了,剛才黑子那一槍的威猛霸道還深深的烙印在他們腦海中。
此刻,沒有了攔路設卡,整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