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是五月中旬,太陽已經愈發毒辣,日頭炙熱的很,沈嫿徑直找了一處榕樹陰下,靜靜的坐在樹下石凳上似乎在很認真的聽她們的慘叫。
蕭將軍就站在不遠處對着小廝交代事情,目光卻已經悄無聲息的轉向了不遠處的人兒。
只見小表妹在樹枝丫的影影綽綽中,皮膚白淨的好似剝了殼兒的雞蛋,幾縷碎發因為微微的香汗服帖在臉頰之旁,眼中水波瀲灩。
這等時候,小表妹依然氣定神閒,就好似一隻出來神遊的小兔仙,真讓人忍不住想挨近了身邊摸一摸那白嫩的皮毛。
旁邊正聽着將軍交代事情的小廝肯定想不到,平時冷厲的主子雖然嘴上在吩咐着一會兒那兩個婆子出來後就拖到柴房處斷了手腳,反正也不幹活兒,留着作何?
況且這兩個刁仆刻薄自己的小表妹,總要替她懲治一番,於是愈發陰沉了眸子,他的話語雖冷,面上也不顯形色,胸膛卻跟火爐子一般熱絡。
他們的大將軍此時此刻心裏不是裝的鐵馬金戈,更不是剛剛吩咐過的血腥之事,而是正在想那白嫩的臉蛋如若捧在手裏該是何等滑膩之感。
「將軍,那周顯家的不會囚水,暈死了……」一個小廝從浴室內跑出來平靜的稟告,蕭繹帶來的這些小廝皆是他親自挑選的,頗有些能力,穿上戰甲便是精兵。
蕭繹冷笑,「一鞭子抽醒,她們這茶也該喝飽了,帶出來吧。」
當「濕漉漉」的二位媽媽被小廝重新拖回庭院的時候,蕭繹早沒了耐心,要不是怕嚇到她的小表妹,從他踏進麒麟居的那刻起那二人怎麼可能完好無損。
這會兒兩位媽媽還在不住的吐着湖裏的髒水,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再不見半點敷衍,蕭繹望向沈嫿,忽而出聲,「小表妹可是滿意?」
沈嫿站起來走到那二人身邊,瞧了半天卻目光無波,倒是意味不明的說了句,「紅玉是我的丫鬟,受了二位媽媽的『熱情』款待,怕是一杯茶都不足表我的心意,勞煩表哥便代我再好好謝謝才是。」
兩位媽媽一聽渾身激靈,表小姐這般不滿意豈不是還有更慘的,趕緊匍匐的爬過去磕頭求饒,腦袋都磕紅了。
沈嫿斂着眉目不吭聲,二位媽媽只怕再經歷那地獄般的折磨,繃着神經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猛撲過去哭嚎。
蕭將軍眼疾手快將小表妹往懷裏一拽,緊緊的摟住後,抬腳一踹將人踢飛了幾米。
隨即眼神示意吩咐小廝將這礙事二人拉走,院子裏陡然清靜了很多,蕭繹摟着小表妹水一般的柔軟身子,一時入迷,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似乎都因為香汗冒出,更加的濃郁好聞。
沈嫿並沒有像之前那般掙扎,細吞吞的道:「表哥難道總這般不在意男女之防,我畢竟是個姑娘家,還請表哥憐愛沈嫿的清譽。」
沈嫿若是想低聲細氣的說話,那聲音溫軟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聲聲聽的人心中酥脆,更何況還是個血氣方剛的鰥夫大將軍。
陶醉中的蕭將軍自然是不肯聽,抬眼就看到一張嫻靜如花的白淨臉蛋,一臉伏低的樣子,比初抱她過來時倒是服帖了幾分,小野馬肯順服的作態,讓蕭將軍心情大好。
沈嫿這般改變態度也是剛剛有了幾分思慮,這侯府果然不比普通家宅,她與紅玉孤身二人,即便不招惹任何,也還是無端纏上是非,今日若非她趕巧救下紅玉,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位大表哥將軍雖然是不太正經了些,但至少心中是肯護着她的。
她又何必駁人喜好,她知道自己有幾分姿色,要不然當年玉簪嶺就不會被這位大將軍輕薄了去。
只是現在她在侯府孤單,總要有個靠山才是。
蕭繹若真一時看中自個兒,與他慢慢周璇到自己離開侯府,道不失為一個折中的良策。
只當順從點哄着就是了,也好過在侯府多樹些敵人,這般想通順了,初見時的那幾分嫌惡也就能好好的收斂了下去。
殊不知小表妹的這般盤算而來的作態,惹的蕭將軍心中更是痒痒的難耐,不禁有心調笑,「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