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二娘因為會哄,竇四娘跟她很要好,因為有刁氏和竇占奎寵着,她干一點活兒就人盡皆知,傳的天天幹活兒,賢惠能幹。穿的衣裳,只要竇四娘有的,她也得都有。穿的乾淨好看點,打扮起來就顯的標緻了。
竇四娘喜歡到姥姥家走親戚,每次都有好吃的,即使是一個鵝蛋。竇二娘也跟着經常來。竇傳家和梁氏抱養了她,她也是梁氏的閨女,每年走親戚也都到梁家來。
見的多了,梁二郎就越來越喜歡這個不是親生的表妹。其他姊妹都親近竇四娘兄妹,他就偏對竇二娘好。
竇清幽看他這樣,八成是在學堂里聽說了玉佩的事,沒下學就跑回來了。還想哄她自己承認,是她打壞的玉佩,不怪竇二娘。
「是不是你?人家二娘可不像會幹這事兒的人。」梁二郎不相信竇二娘會平白無故打壞人家那麼貴重的玉佩。肯定是四娘這個死丫頭,不敢承認誣賴二娘。要不然她為啥嚇的跑到洺河邊投河自盡了!?
他覺的那些說竇二娘打壞玉佩的都沒看破,就他看破了,是這個好表妹乾的壞事,又是竇二娘這個當姐姐的出來頂罪的!
「那我像?」竇清幽冷眼看着他。
「我可是知道你給杜家的少爺杜啟軒送過東西的。」梁二郎的眼裏,她就是像!比二娘像多了!
「你說竇二娘繡的汗巾?」竇清幽眼裏閃過嘲諷。
梁二郎一怔,明顯不相信,「玉佩是你打壞的吧?三姑都認了還債了。」避開汗巾的事。
「竇二娘是爹娘抱養的閨女,她闖了禍,我爹娘理應給她這個閨女擦屁股。」竇清幽嗤了聲。
梁二郎還是不相信。二娘不可能會幹那種事!她也不可能像四娘這死丫頭一樣不懂事,不知道那玉佩的價值打壞它。種種蛛絲馬跡都表明,是四娘乾的!
竇清幽懶得跟他再說,「誰打壞的,你可以去問雷家小姐和她的丫鬟,還有當時在場的目擊證人!」
玉娘拉了拉他的袖子,「二郎哥!你偷跑回來的吧?爺爺和大伯看見,又要打你了。」
那邊梁貴和梁大智已經知道他回來了,讓五郎來叫他。
梁二郎還不甘心,他三姑那個人的脾氣他很清楚,玉佩要真是二娘打壞的,她也不可能乖乖認賬還債,還這麼積極的到娘家來借銀子。盯着竇清幽,「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
竇清幽懶得多理他,問玉娘,「我睡了多久?」
「大半個時辰了,這會也快晌午了。」玉娘笑笑。
竇清幽起來,循着記憶去廚屋裏舀了水洗臉。
那邊堂屋裏梁貴正在考校梁二郎的學問,他背的坑坑巴巴的,梁大智沉着臉,面色難看要打他。
梁二郎解釋的是,聽說了玉佩的事,四娘表妹還掉進洺河裏差點淹死,欠了杜家八十兩銀子,這才擔心回家來看看的,「竇大郎也回家了!」
梁貴沒有罵他,而是用考校學問來警示他。
梁大智看他背不出,本就心情鬱憤,張口就開訓,「讓你去學堂里是念書科考的,一年交那麼多束脩,你看看你學的啥!?連書都背不出來,還給我逃學!?」
被訓了一頓,梁二郎再看竇四娘眼神更不好了。
梁氏就勸別罵,「他也沒多大呢!這也是關心四娘!」
竇清幽抿了下嘴。
她都這樣說了,梁大智也不好再訓。
梁氏催着做飯,「四娘在家都很少做飯的,今兒個給爹娘哥嫂子做來嘗嘗咋樣!」
梁貴剛跟三個兒子兒媳婦商量了借銀子的事,拿二十兩銀子出來,自家緊巴點,幫襯梁氏他們一把。看幾個人的神色,梁氏也清楚他們借的不太情願,一口氣借的實在太多了。就這麼說,想讓幾人覺的竇清幽重視姥姥家。
梁二郎低哼一聲,嘲諷的看着竇四娘。在家裏怕都是二娘做飯幹活兒的!幫她幹活兒,還幫她頂罪!三姑這個後娘……
樊氏舀了兩大瓢白面,梁氏添上水和面。
「加一點鹽進去,面會更勁道點。」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