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我也沒用。我現在負責照顧你,照顧不好的話,有人會一槍崩了我。」納蘭雨面無表情。
這話的意思就好像是,她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逼來照顧他似得。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陸亭川陰着臉,寒涼的目光能殺人。
「你現在沒槍,可能也舉不動……」
納蘭雨話還沒說完,一把黑黝黝的槍口便舉在眼面前。她呼吸一緊,目含驚恐,下面的話,早已經不知道忘到哪去了。
這個男人,任何時候都不容許人挑釁。
「你先把槍放下,我去給你找人。」面對一個陰晴不定的魔鬼,納蘭雨不敢有任何怠慢。
他並沒有把槍放下,納蘭雨心翼翼的退出去。
她就想知道,他哪來的槍?
大概是石林或者梁醫生擔心她對他不利,所以給他藏在枕頭下防身用的。
這些人,不愧是狡猾的佼佼者。
事實上,納蘭雨根本走不出這間屋子。她剛開門,巡邏的人就過來詢問情況。
納蘭雨將陸亭川的話告知對方。對方說是去聯繫,隨後來匯報。納蘭雨順便讓人給送點吃的過來。
就算陸亭川不吃,她也不想被餓死。
五分鐘後,有人送來了吃的。並告知她,石林等人都還沒有回來。
納蘭雨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她端着東西這會屋裏。
「你的人說了,石林他們都還沒有回來。」她將吃的放在床頭柜上,「你現在需要吃點東西。」
陸亭川沒反應。
納蘭雨了一下吃的,適合他吃的只有一份粥。試了一下溫度,感覺應該剛好。
他沒有拒絕,就當他是默認了。
她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一下,然後送到他嘴邊。但是陸亭川並不配合,抿着唇,根本不搭理她。
「我說我不會乘人之危,但不代表不會強人所難。」
言下之意,你不吃的話,她就要來硬的了。
陸亭川冷盯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敢試試。
而納蘭雨也不示弱,舉着勺子在他嘴邊,態度堅定。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納蘭雨沒那麼好的耐心,站起來,一手捏着他下頷,一手拿着勺子舀着粥灌進他嘴裏。
「納蘭雨,你找死!」陸亭川咬着牙,鋒利的眼神要吃了她似得。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強迫,還是用這種可惡的方式。
「吃飽了再來對付我。」納蘭雨不瘟不火的回了一句。
陸亭川現在是真的動不了手,一旦能動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再給她一槍。
一碗粥大約吃了一半,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但是心裏估計已經無數遍想弄死她了。
「喲~日子過得不錯麼。」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衝散了兩個人之間的火焰。
是梁澤西來了。來給陸亭川換藥。
「梁醫生。」納蘭雨放下碗,站起來叫人。
「跟我就別客氣了,說說,他這一夜是怎麼過來的。」梁澤西將藥箱放下,從裏面拿出需要用的東西里。
「……」什麼叫怎麼過來的?他不是都料到了,「如你所說,他夜裏發燒了,最高的時候4度;我照你的辦法給他擦酒精,大約今早上六點的時候退了燒,又睡了兩時,剛醒一會,吃了半碗白粥。」
「可以呀,4度都被你拿下來。我就想知道,你這酒精是怎麼用的?」梁澤西半開玩笑的說道。
「照你的交代,擦全身。」納蘭雨將一切都推給他,萬一有什麼做錯的,也怪不到她。
「擦了幾遍?」
「……不記得了。」確實不記得了,反正就是一直都在擦。
「你可能幫他洗了個酒精浴。」梁澤西已經到桌子上那瓶酒精,已經快見底了。
「……」納蘭雨只想說,她還沒控訴差點被薰醉呢。
「麻煩讓一下,我現在要幫他換藥。」梁澤西手裏拿着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