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型莊園就是安茹的瑪格麗特所有,是她流亡法國期間在巴黎的居所。…≦
所以當警衛團兩個連的士兵都佈置到位之後,曹吉祥來到小花園向丁一稟報:「陛下,老奴已親自檢查妥當了。」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道,「其實便是此時,若要潛出城外,末必不可為。老奴以為,不若還是迴轉都音酒店為上。」
他始終覺得在巴黎城裏,除了惡臭之外,安全的問題也讓他很是擔心。
但丁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旦有事,我保證一定會拋下你們的。」曹吉祥聽着終於吐出一口氣。丁一本來就不是一個需要他人來保護的人,對於跟他在非洲雨林里斗過食人鱷的曹吉祥來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點了。
所以如果有攻擊的話,只要不是第一波就傷到丁一,只要他願意逃,曹吉祥相信沒有誰能把丁一留下。而兩個連的警衛團精銳,就算二千騎兵,也絕對不可能一下子把他們幹掉。那麼只要丁一肯拋下他們逃離,加上散佈在巴黎城裏的四百易裝成本地人的士兵,丁家商鋪留在巴黎的人手,足以讓丁一逃到安全的所在。
「不要太擔心,你要知道,十年前的吉達,就在也先手下擔任千夫長了。」丁一笑着對曹吉祥這麼說道,他把吉達留在都音酒店,「以吉達為軍事主官,以招娣為政治主官,那邊也出不了什麼亂子。我不可能去指揮到每一條步槍。」
曹吉祥諂笑道:「是,陛下聖明。」
「明早匯總那四百戰士聯絡的結果。如聯絡到人數高於百人,必須做一個篩選。核心人物不能超過二十人,要找仇大苦深的。另擇地點集會。而其他人員,也要做一個篩選,以不超過五十人為二級成員,帶開由宣傳幹事去開展訴苦大會。」丁一對於組織性方面,向來是從不輕視的。別這邊還沒弄成事,那邊讓貴族收到風聲,開始來弄這些貧苦平民,就白瞎了。
「陛下,只怕上千人啊!」曹吉祥苦着臉這麼說一句。四百士兵,每人聯絡到兩三人,就得上千了啊。要在上千人里,篩選出這二十和五十人,那個工作量是大到可怕,因為至少總得了解他們的家世、和貴族的仇恨之類等等吧?
丁一卻搖了搖頭:「十個救火的少年,想來你沒聽過。到時真的能去的,十中有一就不錯了。」按丁一想,說不定能來二十人就很不錯了。
「是。陛下。」
然後丁一就隨着瑪格麗特進入到二樓的起居室,侍女已列隊迎在那裏,看着瑪格麗特和丁一進來,馬上就行了禮。過來為他們解下身上那骯髒的斗蓬。丁一伸手止住了要幫他解開衣裳的侍女,這讓瑪格麗特掩嘴輕笑:「陛下……」
「對我來說,這是一種習慣。」丁一揮手止住了前英國王后要說出來的話。他當然知道這個年代貴族對於下人態度。王室坐在馬桶上、泡在浴缸里,接見主教或臣子的事例。丁一也是知道的。至於侍女,他們在貴族心裏。就更加不視為人!
是的,只是類似於寵物這樣的概念:有誰會認為,在自己的貓面前**身體,會是失禮或是羞恥的事?中世紀的歐洲就是這樣的主流價值導向,這一點,可以說,壓迫和剝削,比起華夏,更加赤果果和野蠻。
他不可能在這裏宣揚什麼人生而平等,但丁一真的不太喜歡這樣。
「當然這不是在軍營,你可以按自己的習慣行事,我並不介意。」丁一對着瑪格麗特這麼說道,然後自己走進浴室,開始沖洗去身上因為任務需要,而塗抹上的偽裝。
當丁一裹上浴袍,坐在沙發上,盛裝打扮的瑪格麗特在丁一邊上坐下。
侍女端來兩杯紅酒,壁爐的焰火熊熊燃燒,熏衣草辟去了那些臭味,這是一個溫暖的夜,哪怕是在深秋。瑪格麗特依偎在丁一身邊,舉起酒杯,她並沒有過於貼近丁一而現得輕佻,甚至連舉起杯時,那腔調都保持着一位王后的尊嚴,儘管她說:「偉大的陛下,我願為您付出一切,為您的健康!」
「謝謝。」丁一淺嘗了一口杯中的鮮紅的液體,轉過頭對她說道,「你應該知